有时候阿比盖尔真觉得世界是在和自己对着干,怕什么来什么,前几天她想着不再为维戈和罗莎琳的事情头疼,星期五结束魔法史的课程后,她就在走廊就看见了红着眼睛的罗莎琳。一看到阿比盖尔,罗莎琳就包着两眼睛的泪水扑了过来,吓得阿比盖尔和她周围赫奇帕奇的学生一起掏出各种各样的小零食递过去。
“别哭了别哭了,吃点东西冷静一下。”
“怎么了这是,被谁欺负了?”
“魔药学上出事了?”阿比盖尔拍着罗莎琳的肩问道。
最后在几个格兰芬多七嘴八舌的补充中,阿比盖尔拼凑出事情的真相——魔药学上一些斯莱特林故意大声嘲笑罗莎琳开学初那封吼叫信的事情,甚至有人直接扔写着脏话的纸团过去,罗莎琳最后没忍住自己砸了回去,结果纸团砸中了正在观察学生坩埚的普伦德加斯特身上。
“格兰芬多扣五分,格林格拉斯小姐,请您记住,课堂不是你们交头接耳的地方。”
“可是教授,是斯莱特林先扔纸团砸到罗莎琳桌子上的。”
“那请先告诉我是谁,韦斯莱小姐。”
最终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几个斯莱特林扔的纸团。罗莎琳的心情几乎一瞬间低了好几个点,整节魔药课,她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不过看她和她周围几个朋友的样子,阿比盖尔确信他们关于斯莱特林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下午草药学的时候,一年级的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在加里克教授的指导下,试图分辨还没成熟的白鲜和珠子参的区别。阿比盖尔的对面站的正好是维戈,他看起来似乎格外擅长草药学,不到五分钟就全指出了白鲜。阿比盖尔觉得自己面前的十盆草药看起来一模一样,她甚至还伸出手舔了一口,嗯,尝起来也都差不多。
她忍不住求助自己周围的同学,然后看到甘普直接抓起里面的叶子嚼了几口,非常自信地迅速分起面前的盆子,然后他分错了六盆。
看起来正确率似乎不算高,但是有尝试的可行性,阿比盖尔刚想拿片叶子放进嘴中,就听到面前的维戈低声且快速的说道:“左二,左三,右一,右四,最中间两个都是白鲜。”他没抬头,只是低头盯着阿比盖尔面前的十盆草药。
阿比盖尔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十盆草药,维戈这是转性了,要帮忙?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于是伸手拿下一片叶子嚼起来。
“梅林的胡子啊,别霍霍你的草药了。”维戈闭上眼睛,阿比盖尔似乎能在他的脸上多出几分悲痛,“你仔细看他们叶子的形状,很容易区别的。”
阿比盖尔耸耸肩,她在家接触过最多的草药只有山羊的饲料,实际上在她眼里不少东西只有“能吃”和“吃了会死”的区别。但阿比盖尔还是听从了维戈的建议自己努力分辨出几盆白鲜,她很可惜地分错了两盆。
维戈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或许是觉得阿比盖尔直接拂了他面子。阿比盖尔的心情却不错,维戈或许没他看上去那么难相处:“今天早上的魔药课,你知道是谁扔的纸团吗?”
维戈看起来不想搭理她,而是指导他旁边的同学怎么观察叶子的形状。阿比盖尔耐心地等到下课,在维戈和他的朋友打算离开教室时,阿比盖尔一个人走了过去。
托马斯用手臂撞了撞维戈:“看啊,赫奇帕奇的饭桶要来找我们家的天才表白吗?”说着他大笑了三声,看起来是件很好玩的事,不过他身边的维戈倒是抱着书黑了脸,他不喜欢被同学开的这个玩笑。而听到“赫奇帕奇的饭桶”时,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也皱着眉头,面色不善地看向托马斯。
“这是什么男生间一直流行的笑话吗?”阿比盖尔挑了挑眉,“说真的,这个笑话又低级又没趣味,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自己和苍蝇有什么区别呢?”
托马斯恶狠狠地捏了捏拳头,而维戈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嘴角上扬,换上了一副看戏的表情。
托马斯嘲讽道:“要是能把你的那条舌头交给你那位可怜的,亲亲孽障的罗莎琳小姐的话,她魔药课也不至于那么难过。”他尖着嗓子,试图模仿罗莎琳的样子,“你可不知道,她收到布莱克和我的纸团时,看起来是多难过。呜呜呜,可怜的罗莎琳小姐,也就只有你这样的赫奇帕奇家的蠢货会信着所谓的忠诚,然后腆着脸过来……”诺克斯紧紧抓住阿比盖尔颤抖地手臂,一些赫奇帕奇的学生已经掏出手里的魔杖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发出一阵阵嘲笑声,但是维戈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忍不住出声喊道:“托马斯,别说下去了!”
但是维戈被布莱克推了一把:“别这么扫兴啊维戈,你看这些泥巴种,就是他们玷污了……”
他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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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坐在扶手椅上,她正在给坐在另一张扶手椅上的维戈抹着白鲜香精。维戈仰着头,他鼻血早不流了,就是全身有些疼,看着阿比盖尔不要命似地在他身上涂着白鲜香精,维戈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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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维戈虚弱地说道,“你就不能省着点用白鲜吗,这玩意虽然常见但还是挺难制作的。”阿比盖尔则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更加猛烈地用起白鲜香精。
“热可可还是红茶?”阿不思柔和地说,他伸出魔杖,轻轻点了点诺克斯肿胀的肩膀。
“红茶。”诺克斯小声地说。
“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