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袖手旁观。
“王奎,你逼她是往绝路赶,要是她一死你找谁还?有钱她自然会还你!”我站起身。
王奎扶起晓雪后,对我说“这道理谁都懂,但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没错!”
殷秀芳指向王奎“你们去死吧!等我家万年显灵,把你们一个个生吞活嚼,谁都跑不了!”
“你吓谁?鬼才信!惹急我一把火烧了这儿!”王奎威胁说。
“你敢!”殷秀芳抄起被角旁的菜刀扔向王奎,险些砸中脑袋。
“你她妈疯了!”王奎既惊又怒。
“啪啦!”门外传来响声。
我一抻脖子,望向塑料布糊的窗户,模糊看到一个人影向院门跑去。我急不可耐跨步而出,来到院门外,但路上除鸡狗闲逛,无一人踪迹。
回到屋门口,我一低头,只见有一个紫砂坛子的碎片、以及枸杞人参乌鸡汤散落一地。
“这紫砂坛子应该价格不菲!”我说。
晓雪走出屋门,我注视她“有人送吃的,你看!”我指向地面。
她不作声。
我又问“你认识送汤的人?”
她摇头,并望向墙外白雪覆盖的山坡发愣。我随之看去“这个人────会是谁?”我自语。
……
……
王奎一干人未得手,败兴而去。但还是搬走一些值钱之物。例如:铁锅、一筐鸡蛋、吃饭的桌子……等等。晓雪扑进殷秀芳的怀里痛苦,几多心中创伤在此刻化作“泪泉”。
我离开晓雪家,骑车向诊所够奔。我一路思考,关于殷秀芳的话“你们去死吧!等我家万年显灵,把你们一个个生吞活嚼,谁都跑不了!”
正常人不会说此话,但越是不正常越值得回味。我真担心,诅咒会变为现实。
回到诊所已下午六点,天很黑。
“师傅,刚才有人找您!”田芳帮我拿下肩头的皮药箱。
“是谁?”我问。
“……他说他是张老三!”
“他要看病?”我问。
“呵呵!”田芳笑嘻嘻“不是,他说虎子下个星期结婚,提前通知一声。还说,让虎子认您当干爹!”
“是这样。”我又问“下午没人就诊?”
田芳脸色急转直下“贾富贵来过。”
“又出事了?”我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