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白千裳像是在问莫宁生,又像是自言自语。
莫宁生怔了一下:“说吧。”
反正她也听不到了。
莫宁生想了想,干脆自己走了上去,拜了三拜,道:“伯母……不对,岳母大人,女婿该死,害了您儿子,请您在九泉之下,饶恕我的罪过!还有,这事与千裳无关,您让她别往心里去。”
白千裳白了他一眼,皱起了眉。
……
莫士荣父女骑着快马,驰骋于官道上。两人这回赶上阳城,得到了莫宁生安好的消息,自然是喜不自禁。比起一个月半前从家里出发的那种忐忑心情,反程时,自是另一种美妙心境。
二人行了半日,已经离开阳城七八十里。但距离青云镇,尚有四五天的行程,是以二人都没有松懈,期盼早一日赶回家中报喜讯。
一条宽敞的公家官道。
前方,一个红色身影,骑着一匹棕色骏马,疾驰而来,又疾驰而过,与莫士荣父女一擦肩,立即就远远分开了。让人根本来不及仔细辨认面貌。
莫士荣虽带着一丝疑惑,并没有勒马去看。
不一会,那匹棕色骏马倒追回来,以更快的速度赶上莫士荣二人,横马将二人拦停。
莫士荣这回仔细将人一看,心底狠吃一惊:“圣……圣使!”
这人赤面红袍,不是别人,正是莫士荣所认识的白家红线使葛宏。当日也正是他,将莫宁生选中,然后强按一桩索命的婚姻给莫家。
这红线使一双阴鸷的目光将人打量了一下:“这不是莫家的少家主吗。”
莫士荣见已经躲不开,也不敢得罪这位能人,便只能笑脸招呼:“士荣见过圣使。”
红线使冷笑一声:“看二位的样子,可是刚从阳城回来。”
莫士荣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见阳城所向,只此一路,想隐瞒都没办法隐瞒了,为免眼前这人多疑,干脆捏了个上阳城采购的借口,承认下来。
不料这红线使却不信他的借口,冷哼一声:“我看是想上白家打探你儿子的下落,或者想做什么救人的蠢事吧?”
莫士荣闻言微惊,急忙辩解道:“圣使明鉴,小人绝无此胆!”
红线使道:“我出门在外,久不在阳城。对家族的近事,也不知情,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暗中做什么手脚。今日既然教我在这里撞见你们,那说不得,就请你们随我回阳城做一做客吧。”
莫士荣一听他的话,竟有挟持自己回阳城的意思,不禁有些着急:“圣使!”
红线使一扬手:“休要多言。识相的,就乖乖随我回去,我不为难你们。否则,你们父女,就长留于此吧。为了你这可爱的女儿,我相信你会做个明智的选择。”
莫宁希一张俏脸阴郁而带着愠色,策马靠近自己父亲,轻声喊了句:“爹!”
莫士荣侧脸安慰了一句:“小希别怕。”
见这红线使的态度已经不容置疑。莫士荣在心底估量着,若是撕开脸,自己肯定不是这位红线使的对手。要知此人一身聚元圆满的修为,与自己那百年修行的老父亲也不遑多让。自己在他手底下,根本就走不得一招半式。冒然得罪他,自己与女儿的性命,今日恐怕都将难以保全了。
那倒不如先答应他,随他回阳城。宁生现在与白家那位女子修好,相信也好周旋。
莫士荣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还是想争取一下,道:“圣使,我答应随您回去,但请你开个恩,放我女儿回家好吗。她若不及时回家报讯,恐怕家里挂念。”毕竟他也不知道此行是吉凶祸福,所以也不想女儿陪自己冒这个险。
红线使桀桀一声怪笑:“还想回去报讯?我可说了,若不随我回阳城,今日就把性命留在这里!”
莫宁希倔气一生:“哼,回阳城就回阳城!”把马头一拔,招呼自己父亲道:“爹,我们走!”
莫士荣一声苦笑,看来也由不得他选择了。
……
莫宁生与白千裳回到阳城的第三天后,另一只队伍,在七长老梁卜的带领下,拖伤带死,也要赶回来了。
一场阴霾,悄悄降临在这座大城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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