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城!”曲非烟掀开马车边上的帘子,探出头道:“任姐姐家就在东城,那里有一片绿竹林,就算姐姐没在,绿爷爷也应该会在,只要到那里就好了。”
“好的,非非姑娘!”黄琦点了点头,驱马向前,吩咐车夫前往东城那边。至于所谓的绿竹林,到了东城之后,再找人问就是了。
洛阳城不愧是曾经的皇朝古都,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摆摊的、刷杂的、讨价还价的,唱戏的,那是应有尽有,甚至连露天说书的都有,比衡山城要热闹上不少。
约有半刻钟左右,车马来到东城,问了行人后,行进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
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他们刚进巷子,便听得琴韵叮咚,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随着车马声的响起,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然断绝,琴声也便止歇。
便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贵客光临寒居,不知有何见教?”
“绿爷爷,是我啊,非非!”听得声音,在马车中的曲非烟赶紧探出马车,大声应答。
“原来是小非非,今日怎得到了此处?”苍老的声音带着惊咦,话中带笑。
在曲非烟下车走进绿竹林的时候,黄琦留下结算了马车夫剩下的车马费,拿着行李,便打发了他走,而后驱马进了绿竹林。
进了竹林,便见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曲非烟此刻正和一老者站在一起,这老者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可看起来精神却十分矍铄。
下马将马绑在一旁的一棵竹子上,黄琦走了过去。
见到黄琦走来,曲非烟出声道:“绿爷爷,便是这位大师送非非回来的。”
“多谢大师护送非非回来,老朽感激不尽!”绿竹翁拱了拱手,弯腰道谢。
“老丈使不得!”黄琦见状伸手扶住他,不让他拜下,口中道:“老丈这是要折煞和尚了!”
绿竹翁见状也不再硬要拜下,说道:“还请大师屋里坐下,蜗居简陋,无有招待之物,简慢之处,还请见谅。”
“老丈客气了!”黄琦合十一礼,已经察觉到里面还有一人的他,却是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任盈盈。做为一个能够独自弹奏出笑傲江湖之曲的能人,以及笑傲江湖之中少有的美女,他自然想要见上一见。
“爷爷,是非非妹妹来了么?”刚进屋子,黄琦便听到一道脆耳女音。
绿竹翁回道:“是你非非妹妹,她特意从衡山城来看你的!”
站在黄琦眼前的,是一个容貌秀丽绝伦,年纪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长长的睫毛,乌黑长发,白得便如透明一般的肌肤。此等人儿,实在是他平生仅见。仪琳美则美矣,却是一副尼姑打扮,难免逊色三分,或许还俗后能够和眼前的女子相比,但就尼姑装扮来说,却是输了一筹。
面对此等丽人,黄琦哪里还装的了和尚高人,心中很是紧张,呐呐不语。
“爷爷,这位大师是?”黄琦不语,任盈盈却是出声问道。
绿竹翁道:“这是护送非非回来的少林派了心大师!”
“大师,小女子任盈盈在此有礼了,多谢护送非非妹妹回来!”任盈盈对着黄琦微微施了一礼。
“不不必客气!”黄琦微微紧张的回了一句,深知这样不行的他,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片刻后这才睁开。此刻的他,虽然不至于不受女色影响,却也不至于连说话都会磕巴。
任盈盈道:“大师乃是武林中人,小女子倒也会些微末功夫,前些日子,一位姐姐送来一坛好酒,本是为了用来孝敬爷爷。不想爷爷年纪已大,不得饮酒,因为留着只会浪费。今日借花献佛,便给大师做为谢礼,还望大师莫要拒绝。”
“阿弥陀佛!”听得任盈盈的话,黄琦道着佛号道:“好叫姑娘得知,和尚乃是出家之人,不得饮酒。姑娘一番好意,心领便是。饮酒之说,切莫再言。”
任盈盈道:“小女子这酒乃是一位五仙教的朋友送的,乃是其教派中的镇教之宝,有增进内功之效。莫说常人了,就是其教派中的一般长老,也是无缘得饮。大师要是不得饮酒的话,却是可以相赠给爱酒的朋友。微薄心意,还望勿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