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口气喝干了酒瓶的地精,哈丁斯只觉得一阵心疼,那可是他珍藏许久的佳酿啊!接下来,他就看见阿德贪得无厌地又将魔抓伸向了麻袋中的其他酒甁,这就是他不允许地精饮酒的原因。
这头地精对酒的渴望就像是被闸门锁住洪水,它沾染上任何一滴酒,那道闸门就会被打开,接着它就会玩了命地喝。直到身体承受不住负荷,它才会醉倒在地上。第一次让它喝酒时,它差点就将店里的酒都喝干净了。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游戏都要结束了,也就不在乎拿点酒了。哈丁斯想到,也就坦然地坐了下来,看着那些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暴徒矿工,倒也不是很害怕,无非就是被清空血条,然后游戏角色死亡罢了。
在此之前,一旁的地精的倒霉模样却是引得他不由发笑。那家伙就像是喝得太急,被酒呛到了一般,趴在地面上直拍地板发出急促的咳嗽声。
“你就是没那个命喝酒,”要是没有被呛到,趁着这最后一点时间还是可以多喝几口的。他又开口提醒道:“诶!小心身后!”
说话间,地精身后的矿工暴徒已经是凿下了矿镐。看着地精那被呛得半死不拉活的模样,他觉得要见血时,地精却是反应极其迅速地将那厚厚的玻璃酒瓶朝身后甩去,正挡在了矿镐前。
这动作看着是有模有样的,让它身后作为契主的哈丁斯都愣了一下,自己养的这头地精居然还有这样的反应。然而那矿镐却还是轻易地穿透了酒瓶向下凿去,正中地精的胸口。
“我就知道……”哈丁斯正摇着头说,他却是没有注意地精受创后,飘起的伤害数额,‘-10’。
这样的伤害,只能说是皮外伤。地精没有被扎进胸口的矿镐杀死,相反是抓住了对方的时候,然后将手头仅剩的酒瓶碎渣刺入了那暴徒的脖颈。
‘-21’
‘-5’‘+2’
‘-23’
‘-7’‘+3’
‘-39’
哈丁斯只看见那名暴徒和自己的地精阿德,像是流氓打架一般,你来我往的一下接一下。最后随着那碎裂的瓶头深深刺入暴徒的面门,那名暴徒矿工普通一声瘫倒在地上了,同时,哈丁斯的面前则是跳出了击杀的提示。“这是什么情况?”他错愕地望着前方的地精。
由于此时夜色的朦胧,他并不能完全看清地精的模样。但是光看着它那挺直的腰板,他就感觉到阿德似乎就在刚刚,产生了某种异变。
刚想到这里,地精便是又动了,它居然挡在了那些缓步靠近的矿工暴徒前方。它毫不畏惧地扑向了前方的敌人,矮小的身形让它在此时看起来尤为的灵活,在那些矿工们笨拙的矿镐似乎完全沾不到他的边。
而地精则是会像是只猴子一般,快速地爬道那些矿工的身上。即便是离得有些距离,但是哈丁斯可以确定,它实在用嘴啃咬那些矿工。“这都下得去嘴?”他只觉得一股恶寒,嘴里自言自语道。记得之前看见矿工的模样,那全身上下的肌肤可都是可怕深紫色。
不过比起恶寒,他此时感到更多的当然是惊奇,惊奇于自己这头一直只会打杂、混吃骗喝的地精,它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但是也不对啊,它的明明就是一头全属性都是1的废材,怎么此时会有如此逆属性的发挥呢?
想到这里,哈丁斯连忙再次打开了英雄的属性面板看了一眼,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全属性1的英雄面板,此时却是大变样了。各方面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尤其是速度属性,居然是到达了30!虽然后面注明着是获得了醉酒的状态加成。
往上一点,英雄的等级却还是LV1。
“1级就有这么高的属性?完全不低于那些黄金英雄嘛。”哈丁斯才刚刚对着高值的属性面板自言自语地说着,眼角却是瞥到了更加令他瞠目结舌的一行信息:
‘阿吉·赤色劣魔(黄金)契合度:5%’
“阿吉?阿吉是谁?不是阿德吗?”哈丁斯咂咂嘴,自己问自己道。他分明记得自己的这位英雄是名叫‘阿德·金币’的青铜英雄,并且,他们之间的契合度也应该早已经到达了第一个阶段的上限,20%了。
此时再看前方正穿梭在暴徒之间的地精,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不是阿德。让阿德做这样的事,怕是早就已经吓破胆死了吧!并且,隐约间,他只觉得它似乎要比阿德长一点、瘦一点……
它真的不是阿德?那阿德去哪了呢?刚才分明看到,就是阿德在那里喝酒……
还不等他想清楚,眼前就接连地跳起了提示:
‘LevelUp!’
‘LevelUp!’
‘LevelUp!’
可不是嘛,他进了游戏到现在,一直就是个生活玩家,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几次战斗。也就更别提升级了,现如今再来越级击杀8级的“野怪”,升级自然飞快了。
“它战斗,我升级……这说明它的确是我的英雄啊!阿吉?难道这才是阿德的真面目吗?”眼见地精已经压制住了那些暴徒矿工,哈丁斯也就有心思胡思乱想起来。拿过仅剩的一瓶酒,便坐在卷毛的身旁琢磨着这件事。其他的酒,在刚才地精粗暴动作之下,全都被打破了瓶。
然而在他喝完一瓶酒之后,前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十多个被引来的矿工暴徒统统被杀,而大多数都是被同伴误伤致死的。
战斗结束,他之间前方的地精朝自己缓缓走来。一步,一步,等它彻底走进地上火把的照耀范围内之后。哈丁斯彻底可以确定了,面前的地精不是阿德,只是一头与它有些神似的地精。
它比阿德要高上一些,耳朵更长更尖,脑袋也显得长了不少。但是显得更加的纤瘦,没有了那圆鼓鼓的大肚皮,并且身上的肤色也不是阿德那样的黄绿色,而是一种泛着一种淡淡的红色,仿佛一个喝多了的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