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夏妍香悄悄出了门,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上了墨潏尘预先准备的小轿。
进了轿才发现墨潏尘也在:“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夏妍香一上轿,墨潏尘便把早已备好的貂毛大披风给她披上,“越近年关便越冷,下次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
“哪里就那么娇气了?”刚说完,夏妍香往后一靠,才发现轿子里不仅用牛油皮封得严严实实的,还垫了厚厚的褥子。
墨潏尘的笑在这寒夜中如此赏心悦目:“当然得惯得你娇气些,这样才只有我养得起,也就不会有人敢来抢了。”
夏妍香有些无奈,这张口就来的嘴,信不得啊!
“主于,落王殿下来访。”
墨潏风抬头与楚秋对视一眼,思索片刻:“请。”
进了门来,暗卫便关上了门,墨潏尘和夏妍香往里走了几步,才瞧见墨潏风坐在书案内侧提笔写字,而一旁的楚秋正在研墨。
“看来七弟这次不玩别的把戏了。”墨潏尘和夏妍香径直坐下,夏妍香也没给他行礼。
墨潏风放下笔,从书案内侧走出来,坐到他们对面,打量了一下夏妍香后说:“看来三小姐状态很不错。”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还要多亏微王殿下出手相助,为了聊表谢意,今日我准备了一份大礼给殿下。”
“哦?什么大礼?”
“昨夜垣王连夜叫了礼部尚书前去他府上商量事宜,四更才回来,今日尚书大人对我的态度大转变,与昨日大相径庭,恐怕又是要拿我来做什么文章,所以给您提个醒儿,身边若是看突然了什么不寻常的物件,尤其是女子的物件,一定要立刻销毁。”
墨潏风皱眉:“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的新贵,扎了有些人的眼,现在正巧还能拆了落王的一大助力,两全其美。”
墨潏尘深深地蹙了眉,怎么又是对妍妍动手,夏榴还算个人吗?
夏妍香话锋一转:“不过若是知道了我与你有关系,那我就必死不疑,为了洗脱微王的嫌疑,大概率会迅速给微王指婚。”
说完夏妍香状似不经意地看了楚秋一眼。
后者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过来。
她果真猜的没错!这两人一定有问题。
“父皇不会轻易听信谣言的……”墨潏尘皱着眉道。
墨城虽然比较专制,看起来也平庸,但能从先帝的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绝对不是一般人。
“若是皇上现在还没有铲除涂氏一族和将军府的想法的话,说不定还会想办法留我一命。”夏妍香如是说,但是眼里却没有半分轻松,“但是皇上若是想借着这件事发挥的话,我就必死无疑了。”
除了皇家的名声,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墨潏尘握紧了拳头,抿紧了唇,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这都是捕风捉影罢了,我们还未拿到证据,并不能笃定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夏妍香看了墨潏尘一眼,然后又道。
“但这样的猜测是合理的,父皇的仁慈是有条件的。三小姐的身份既显赫又危险,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墨潏风缓缓地道。
夏妍香不自觉地动了动手,转而又说:“但无论如何,皇上应该会在年后追封微王的母妃了,想必会早作打算,为微王选妃了。“
墨潏风没什么表情,反倒是楚秋有些担忧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