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鹿,到了。”
君以臣以为白鹿睡着了,解开了安全带,侧着一边肩膀,刚要伸手推醒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白鹿?”君以臣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像一个害怕打破珍宝的守财奴。
“听见了,我又没睡。”
白鹿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君以臣跟着下来。
两人站在斑驳的老式木门前,抬头看着衰败的破院子,一时都心情复杂起来。
“其实……就是看着破,里面还是挺好的。”君以臣尴尬地解释。
白鹿的脸色很不好看,君以臣不想让她难过,打算替自己强词夺理地狡辩一下。
白鹿的眼神仿佛含着刀子,冷冷地看着他说:“君以臣,别给我用修辞手法,里面最好像你说的一样,否则我杀……我特么弄……算了,开门吧。”
绕来绕去都绕不开那个禁忌的字眼,白鹿忍不住暴躁地拧起了眉。
君以臣真怕这小姑奶奶,乖乖走过去开了门。
破木门非常给力,发出了一声恐怖片里才会有的音效,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君以臣:“……”
话说,现在改口供还来不来得及?
白鹿来之前就想过各种他死无全尸的场景,现在看君以臣好好地活着。
别说住破房子,就是变成了断手断脚,半身不遂的残障人士,她也是开心的。
放松了心情之后,白鹿也就没心思计较这些小事了。
她松垮垮地背着黑色书包走进了院子,眼角还是忍不住一跳。
荒草丛生。
院子一角还栽着一棵没枝没叶的老枯树。
这场景特别心酸。
也特别瘆人。
如果不是现在青天白日的,白鹿几乎以为他们这是来到了恐怖片里常常闹鬼的荒山老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