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臣摇下车窗,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
白鹿倒是一点不见外,一截白皙的手腕伸过来,拉开车门就坐到了副驾驶上。
君以臣皱眉:“白鹿同学,我记得你们高三学生应该还有一节自习课吧?”
白鹿翻了翻白眼,嘴里的棒棒糖终于被拿了下来,她斜着眼看君以臣,语气微凉:“君以臣,你别傻了,我都学了十八年了,学得我特么都快要吐了,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为了学习来的吧?”
那你是为了什么来的?
君以臣刚想这么问,突然想,这个话题会不会太敏感?
他突然就觉得一阵心悸。
悍马车前,空无一人的路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
那女子垂着头,整个人皮肤白到阴森的地步。
她就站在路边,乌黑的长发挡住了脸,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女子那双漆黑的空洞双眼就这么从长发间露出来。
她那双充满着怨恨的眼睛,就这么冰冷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君以臣看得心惊肉跳,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绷紧。
他下意识闭上眼,然后在心里跟自己说,这是幻觉。
是幻觉。
只是,幻觉而已。
心理预设了很久,君以臣这才用力一睁眼,女子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地消失了。
君以臣忍不住松了口气,手心里却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他什么都没敢再问。
“君以臣,求你别啰嗦了,快走吧,我花了一天一夜才找到这里,一路都没认真合过眼,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白鹿说着就打了个哈欠,一边动手乖乖绑上了安全带,然后歪着一边头朝着君以臣的方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君以臣看着女孩一张胶原蛋白满满的可爱脸颊,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终于还是没忍住,不甘心地低声问了一句:“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
不知道怎么了,车厢里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
就在君以臣揪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以为女孩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白鹿突然睁开一双清澈的眼,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君以臣,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好好一个君家大少爷,名利双收的君大律师,一个星期前下班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就失踪了。
电话打不通,人也联系不到,律所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周围的朋友全是一张张迷茫的脸,说好久没看见他了。
君妈妈每天在她面前以泪洗面,哭得嗓子都哑了。
君爸爸连公司都不去了,每天往警察局跑。
堂堂的董事长,非得自己亲自确认所有的失踪死亡名单,就怕自己一个疏忽,等来的就是家里独子的一张死亡通知书。
为了他,本该在医大上课的白鹿连学校都没去,直接就跟系导师请了一个没有期限的长假,每天疯了一样找他。
如果不是这混蛋前天憋不住给白沚打了个电话,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竟然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来?
白鹿这个眼神谴责的意味太深重,君以臣苦涩不已,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缓缓一收,一向温吞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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