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还请诸位依照承诺,交出秘籍还有田产、庙宇。”
心中满怀得意,萨迦班智达微微一笑,分明已是智珠在握。
为了得到这中原玄门之中诸多武学秘笈,他耗费心机布下诸多手段,就是为了铲除全真教,并且将其教中诸如玄功秘籍、法器炼制以及性命修持手段弄到手,好让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并且让这密宗萨迦寺成为蒙古的国教。
如今时候,他只消一伸手,便能将这东西纳为己有了。
“贫道明白!”李志常微微颌首,自衣袖之中取出一个青铜铁盒来。
这青铜铁盒表面斑驳、生有铜锈,看起来是有些年月了,上面布满沟槽,彼此横竖交错,形成一副诸天星象,而自其中更有细微光辉显出,当真是玄奇无比。
“这便是你全真教镇教之宝,传说中王重阳一生神通所凝聚的神兵——至阳玄心珠?”话中带着贪婪贪婪,萨迦班智达已经急不可耐,要将这至宝纳为几有。
他乃是地仙一流,自然晓得眼前这物乃是昔年全真教创教祖师王重阳纵横天下时候,以一身神通所凝聚而成的神兵——至阳玄心珠。
传说中,若是得此神兵,便可以于生死之中转化,更可以借之遁入大地之中从而逃避众人追捕。当年王重阳就是借此神通,得以避开金朝列位高手搜捕,并且创下这全真教偌大基业。
地仙人物若是得到此物,亦是能够更进一步,感悟神通、凝聚法相亦是不在话下,若是进一步更能够踏入传说之中的天阶之境。
若非此物存在,那全真教早在教中全真七子这般地仙人物全部仙逝之后就会被夷为平地,又何必存在至今?
“没错。自祖师仙逝之后,我教中子弟就将其神兵封入这铜匣之中,放置于说经台之中,每日里受着众人祭拜,好让祖师也能羽化飞升,不至于沦落凡尘。”
缓慢陈述着,李志常虽觉此刻自己悲痛欲绝,然而他还得强忍着悲痛在,做出平静的模样来。
“即使如此,那就将此物交给我吧。”萨迦班智达一步踏出,于其身后立刻现出一尊法相,光明大方、毫光万千、更有三界众生隐约闪现,正是佛门之中四大菩萨之一,拥不可思议智慧法门的大智文殊师利菩萨。
而这菩萨刚一现身,其身下狮子立时当空一吼,阵阵啸音翻卷起来,正好将那铜盒纳入其中。
手持铜盒,李志常首当其冲就被这啸音卷入其中,完全出于本能体内玄功立时运转起来,一道清光瞬间闪现,意图挡住这威能足以撼动神念的强烈攻击。
只是那清光一闪既碎,绝无半分抵抗。
闷哼一声,李志常勉强张开他那噙满鲜血的嘴唇,一张方正国字脸已然是惨淡无比。
即使如此,他依旧低声下气,强催体内真元护住心中一口气,低声说道:“此番辩论阁下已然胜利,如今时候却恃武而骄,欲行匪徒之行,莫非你怕我暗中捣鬼?”
“胜负已分,此物便是我的。即使如此,我取回自己之物有何不可?”冷哼一声,萨迦班智达一挥手,身后那文殊菩萨立时挥动手中慧剑,朝着李志常砍去。
看他样子,分明就是不耐烦了。
恰逢此刻,繁华宝气转眼而起,却是又有一尊法相现身,佛光庄严自有无上仪态,宝气繁华照遍三丈之地,于那坚硬地板之中更有几许清泉喷涌而出,无数白莲转而生成,馨香之气弥漫空中,正是那少林禅宗福裕也现出法相。
这法相看着寻常,只是却将右手下垂,掌心向前作与愿印,左手持着一株白莲,虽无那文殊菩萨威风凛凛,却也透着一番不可思议的浩渺气息。
很显然,这少林禅宗福裕,亦是一位地仙。
萨迦班智达立时恼怒,低声问道:“福裕。你这是要做什么?”背后那文殊菩萨亦是退后三步,显然对此人也是忌惮无比。
“阿弥陀佛。正所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上师莫急,他若是不愿可否让我前来?”面容和善,那少林禅宗长老福裕一脸笑容,让人完全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萨迦班智达立时转身望着福裕,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却将那李志常挡在身后:“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高僧了。”
毕竟按照他和这少林禅宗约定,若是击败这全真教之后,就要将所得田产、寺庙还有诸多武学秘籍、法器神兵之类的战利品互相平分,不然的话这佛道之辩如何能够让这少林禅宗也加入其中?
“无妨无妨。毕竟今日之事乃我释门千载不遇的重大事情,若是就此错错过,我估计也要抱憾终身了。”福裕双目垂下以示明了,随后却盯住樊志应,问道:“重玄子,你苦心修持五十余载,却始终蹉跎岁月,未曾勘破。即使如此,那今日可曾勘破?”
一头白发,樊志应整个人立时迷茫,沉浸在昔日修持场景之中,呢喃回道:“我自幼修持,五十余载未曾勘破。还请上师解答,究竟为何?”
修行之人,向来都是达者为先。
这福裕不仅仅是地仙人物,更是当今少林方丈觉如之师,虽为敌对一方但也算是前辈,自然当的樊志应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