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战舰之上走下来,郝经凝目看着贾似道,想要自对方脸上看出一点端倪来,当然贾似道也不亏是世之奸臣,并未流露出任何的端倪来。
“哈哈。”
贾似道宛然一笑:“伯常兄这般模样,倒是显得我们两个认识好久,谁想到我两其实才刚刚认识?”
“这家伙,当真无耻。”
郝经瞠目结舌,感叹加斯到的无耻,当即他也未曾宣之于口,而是诉道:“贾丞相客气了。我这一次来非是入侵,乃是挟着好意而来的,却不知贾丞相是否愿意接见?”说着,便越过了贾似道,看着贾似道身后的众臣。
因为两人的对话,众多大臣也是心中疑惑,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很显然,他们也对郝经的突然到访而感到诧异,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可是和宋朝打的难解难分,甚至导致了襄阳也被华夏军给夺了。
“当然。毕竟郝先生身负促进两朝和谐的使命,在下又岂会拒绝?”
贾似道躬身一拜,走上前来抓住郝经的手,领着郝经朝着勤政殿走去。
他的脸色相当和蔼,毫无当初折磨郝经的狠辣。
郝经被贾似道牵着,也不免感到渗人,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不过考虑到他此番前来此地的重则,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贾似道来到了勤政殿之内。
而在这勤政殿之内,也早已经聚集了宋朝众臣。
他们面带不善的看着郝经,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来,毕竟在先前战斗之中,他们手下的将士可是损失惨重,对于这所谓的元朝使者,当真没有什么好脸色。
“在下郝经,拜过诸位。”
郝经躬身一拜,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只有少数人应和,大多数人还是面色冷淡。
不管如何,郝经终究乃是元朝之人,自然不会被宋朝之人所善待。
贾似道面色微怒,诉道:“不管如何,郝先生终究是带着善意来的,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吗?”再怎么说,他也是宋朝丞相,眼见自己的部下这般不配合,当然会感到恼怒。
“我等拜见郝先生。”
眼见贾似道发怒了,众臣这才淅淅沥沥的回道。
贾似道稍感高兴,诉道:“这就对了。毕竟我们也是天朝上国,岂能让元朝看轻了?”随后便让郝经坐下来,开始洽谈关于合议的事情来。
等到洽谈结束后,郝经也满意的回去了,贾似道也为解决了元朝之事而感到高兴,接下来便开始着手策划关于华夏军的事情。自占据襄阳之后,这华夏军动作频频,不仅仅经常派遣使者去接见附近官员,更是屡屡做出各种动作来,试探着宋朝的底线。
甚至就连四川一带,也基本上脱离了宋朝掌控,顺利归入了华夏军麾下。
面对这种事情,贾似道当然胆战心惊,虽然是连连派出使者想要接见晋王,但无奈全被挡住了,以至于他对华夏军的动向一无所知,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便是调兵遣将,将大部分的兵力集中到长江流域之上,企图挡住华夏军的进攻。
只是千人千面,贾似道虽是担忧这事儿,然而另外一批人却并不如此。
这不,如今在军器监之中担任监军的文天祥这就开始活动起来了,并且暗中联络了李庭芝、江万里等人,想要和其商量事情。
“你们也看到了,那贾似道倒行逆施,竟然和元朝媾和,这算什么事儿?”眼见众人来到,文天祥当即破口大骂了起来。
李庭芝却是摇摇头,诉道:“虽是如此,但终究免去了一场劫难,不是吗?”
“宋瑞啊。你莫非当真以为那元朝会和咱们议和吗?他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罢了,等到时机一到,定然会挥师南下。”陈宜中说道。
“你说的,我当然知晓。”
李庭芝、江万里两人听了之后,也纷纷沉默了下来。
他们一直以来都和元朝战斗,自然知晓以元朝那好战性格,自然不可能放弃战争,他们的本性就是战争,如何可能放弃,之所以派出郝经和贾似道议和,不过是因为襄阳之战折损了兵力,所以想要争取足够的时间罢了。
“只是就现在状况,我们又能如何?”
双手一摊,李庭芝、江万里表示出自己的无奈,因为武将的身份,他们两个一直都被排挤在宋朝核心之外,根本说不上话来,唯一能够做到的,也许就只有竭尽全力抵抗鞑子了。1
文天祥稍有不忿,诉道:“虽是如此,但我们难道就坐以待毙?若是让这贾似道继续恣意妄为下去,我朝定然会被元军所覆灭。这一点,你们应该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