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昂起的头来,吕师夔似乎也无法忍受父亲对自己的忽略,便高声询问了起来。
“你,你还不知道你错了吗?”吕文德双目赤红,举起手来又是对准吕师夔挥去。
手臂尚未落下,却被那吕文焕接出,吕文焕神色严肃起来,低声喝道:“哥哥。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前的时候可没这么对待侄儿。”
“没错。”
吕师夔捂着嘴巴,委屈的说道:“父亲总是让我反省有没有错了,但是你始终都没跟我说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这天下间,有这么对待自己儿子的父亲吗?”
见到这场景,其余人纷纷停下手中木筷,面有担心的看着这一幕。
如这般场景,他们也是首次见到过,实在是不清楚应该如何处理,更何况那吕文德本来就是吕氏一族族长,完全是出于孝道以及对上级的遵命之下,更是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很好,你要听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为何你总是和那均州知州张威搞在一起?”
吕文德开始解释了起来:“你不会不知晓这张威是什么样人了吧。他曾经是萧凤身边的秘书,更曾经主持修建了丹江口大桥,并且将均州发展到现在的优秀人物。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是毫无目的的和你套近乎吗?”
“这不可能。”
吕师夔慌忙解释道:“那张威相当真诚,绝不会这样做的。”
吕文德轻哼一声,话语之中充满蔑视,喝道:“不会?也就骗骗你这个傻子罢了,我就不信这家伙当真就是毫无目的。毕竟你可是我的儿子,若是在无意间泄露了我军中秘密,那可就糟糕了。”眼见吕师夔还要解释,直接一句话就堵住了吕师夔的话:“莫要忘了,咱们可是大宋臣子,而那萧凤却桀骜不驯,不仅仅占据了关内一带,更始终秣马厉兵、窥伺天下,到时候他们若是前来攻击襄樊,你说怎么办?”
“这不可能?”
吕师夔虽是发言辩解,但却感到心虚。
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萧凤的野心,从那绵延上千公里的铁路,还有那高耸入云的炼钢厂,甚至还有那朝气蓬勃的士兵来看,只是把守关内根本就是过剩了。
拥有这么庞大的萧凤,定然会将她的魔爪伸向下一处。
“不可能?”
吕文德嘲讽道:“若是不可能,那她为何要提出进攻中原?更是企图向我提出申请,让我能够准许他们的轮船能够进入长江?”想到这里,吕文德更是确定自己的看法,那调派到均州的军队目的就是吞并襄阳的。
既然是这样,那作为襄阳的主将,吕文德自然是不可能放弃的。
吕师夔哑口无言,垂下来的面庞传来一些抽泣声,更有泪水滴落饭桌,却是直接被骂哭了。
“哥哥。”吕文焕站了出来,张口劝道:“虞卿他也是年纪小,所以中了对方奸计。你也没必要这般斥责,不是吗?”对着身边的一人诉道:“师圣,你且扶你堂哥回去,知道了吗?”
“爹爹,我知道了。”
吕师圣连忙丢下饭碗站了起来,走到了吕师夔身边,将吕师夔搀扶起来,安慰道:“哥哥莫要伤心,咱们还是先下去吧。我想叔叔也是一时糊涂,方才会这样子。”眼见吕师夔情绪变好了一点,便搀着吕师夔朝着堂下走去。
吕文德却不罢休,高声喝道:“趁着这个时候回去好好反省,别总是自以为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唉。我说景秀啊,虽然虞卿是你的儿子,但怎么说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啊,你这般说他只怕不好。”吕文焕见吕文德这般愤怒,连忙开口劝了起来。
“哼。我教训我的儿子,何时轮到你插手了?而且你也莫要忘了,你曾经做的那些事情?还是说,你以为我当真就不会追究你?”吕文德好似心中的怨气都被撩起来,又是继续对着吕文焕喝道。
吕文焕有些错愕,张口回道:“景秀,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