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刻,两道青芒自背后射出,轰然一声正正打在萧凤背后。
“噗!”
鲜红再现,分不清究竟是烈焰或者鲜血,依稀中只记得眼前一片朱红。
“是你们两人?”
诧异之下,萧凤顿见姚枢、杨惟中出现在眼前。
而在之前,正是这两人在她正和忽必烈、蒙哥纠缠时候,瞧瞧的隐遁身形潜入附近,并且在就要逆转局面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进而扭转局面。“
妖女,你惑乱天下、戕害百姓,更率众叛乱,造次无边杀戮。还不束手就擒?”高踞天空,杨惟中厉声呵斥。
姚枢亦是郎声喝道:“颠覆阴阳、倒转乾坤。不过一介贱婢,竟敢窃据华夏之鼎,汝之罪罄竹难书。”
“呵呵!我以为两位即为当世大儒必有高论,未曾想你们两人却也不过如此,悖足忘本之徒,有何面目跳梁小丑之语,不听也罢。”萧凤但见眼前来袭的两人,想着自己现如今险恶环境,恶念越发浓厚,低喝道:“你们两人,不过鸡豚狗彘之辈,如何敢和一并同立于这方天下之下?”
诸圣之力,本就是上古先贤之力,对于蛮夷之徒,自然具备超乎想象的压制能力。
然而面对同样列为诸圣之力之中儒家力量,这所谓的诸圣之力,却反而有诸多掣肘,甚至因为昔日曾被压制原因,隐隐中更是有些害怕这儒门之法,故此才被姚枢、杨惟中两人得逞。
一招得手,姚枢、杨惟中虽是得意,然而一听萧凤那般轻蔑之态,便不免感觉懊恼。
他们两人也算是有德之人,于四书五经亦是颇有了解,更曾得昔日儒门理学大家赵复传授理学,故而对自己一身学识向来自满,然而现在时候,自己最为自豪的一切却被萧凤污蔑,又岂能让他们罢休?
这不,杨惟中立时喝道:“妖孽,给我住口!”
“住口?你心怯了吗?”萧凤蔑笑道:“亦或者你记起来了,你昔日时候,也不过是那蒙古麾下的一介奴婢罢了?”
杨惟中脸上掠过一缕青气,再度催动一身元功,罡气四射、气压大地,欲要将眼前女子直接压服:“哼!良禽择木而息、贤臣择主而事。我朝可汗乃人中之龙,有包藏宇宙之心,并吞八荒之志,我既然投靠他又有何妨?总比那庸庸碌碌、奢侈糜烂的昏君要好。这世间,唯有雄主,方能让世界安康和平!”
“你这贱婢,不过侥幸得了一些力量,莫非就以为能够颠覆天下?如你这般妖孽,只该沉沦世间,决不可再次嚣张,祸害众生。当今世界,唯有我当今可汗,方能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实乃天命所归也。如今更是入主中原,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临万邦。这,便是天命。”
“笑话!笑话!”
萧凤气运丹田,尽数吸纳传国玉玺的异力,一时间体内丹火宛如被鼓风机吹动一样,猛烈的燃烧起来,甚至让她身躯更显赤红,浑然无惧两人合手之力,口中更是连连喝道:“就那只会屠城灭族的番邦之人,竟然也能称之为雄主?当真笑话!你既然跟在他麾下,那你应当知晓,在他那辉煌战绩之下,究竟藏着多少的尸骨。以一介残虐独夫为主,却祈求和平?汝之志,可笑!”
这一番话,顿时让姚枢、杨惟中两人愣住,仔细想着自己所见所看,莫不是感到心惊胆战。
随后,萧凤更是朗声诉道:“小女子不才,也有一言:
昔日安史之乱之后,唐朝自此崩卒,遂有五代十国之象;彼时中原群雄纷争,更有四方蛮夷纷纷侵扰。遂有后唐明宗李嗣源、后周世宗柴进,以及当今南朝太祖赵匡胤等人接踵而起,莫不是为了匡扶社稷、以求华夏一统。然而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遂有靖康之耻,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我华夏更无一统之象。”
“值此华夏存亡危机之时,你们两人又曾做过什么?如你等,本应当匡扶社稷,再复华夏;何以反助蛮夷之徒,刀剑所向皆是同胞之人!汝之罪,实在是罪恶深重,天地不容!若到后世,也少不了一个汉奸之名。”
萧凤说及此处,更是不顾一身伤势,依旧高声怒斥,神威之下更令两人羞愧难挡,心神竟有不稳之象。
“莫要听她胡言,灭掉此女再说。”
当空中,一道乍响响起,顿时压住昔日萧凤所言。
随后,蒙哥还有忽必烈具是现身,两人一起催动无上玄通,一者以荒漠之阵困锁萧凤,另一人则以贪狼之力将其吞噬,两相合作之下,更显威力之强。
萧凤感觉到外界压力,尽提一身真力,一时间浑身赤红如血,欲要一抗强敌,孰料此刻那四方周天之地,饿狼咆哮、狂沙呼啸,皆是将她生生困住其中,宛如那绞肉机一样,想要将萧凤彻底碾碎在狂暴的龙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