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得到传国玉玺,两人立时便重归军营之内,谋划如何才能将传国玉玺送给李璮。
于是王文统便来到忽必烈军帐之中,以筹划粮草为由,自领三百骑兵离开军营,准备前往益州李璮之处,前往讨要剩余的粮饷。忽必烈本就心存疑虑,虽是应允下来,却令姚枢暗中调查。
待到踏上路途时候,王文统和李彦简方才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
如今时候,他们只需一路朝着南方前进,便可以将自萧凤之处所得传国玉玺,安然无恙的送达目的地。
然而正等两人离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那张宏却手持一件信笺,信步走入军帐之内,面有焦急的说道:“启禀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何事?”
忽必烈不禁皱眉,手中依旧拿着一卷兵书,双目细细盯着。
张宏立时问道:“请问王文统何在?”
“王文统?你找他做什么?”忽必烈奇道,却是将眼睛自手中兵书挪开,瞧着张宏。感觉张宏神色诧异,他方才缓声诉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此人前来此处向我禀告,以筹谋粮草为由离开军营。你要找他,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王文统?他已经叛逃了?”
张宏顿时惊住,大喝一声,立时让忽必烈紧张起来,眉梢立时皱紧:“叛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宏旋即便将手中信笺递上,诉道:“就在之前,臣正在军营之中巡逻时候,有一位百户将此信函交予我,说是他在巡逻时候发现有外人潜入。将那人格杀之后,从此人身上搜出这信函。因为这信函之内藏有重要事情,而他又位卑言轻,故此将此物呈给我,希望我将此信函送与殿下,以免遭逢大祸。”
“信函?这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忽必烈心生疑惑,接过信函缓缓打开。
张宏亦是声音沉重,诉道:“其中所写,乃是赤贼首领萧元凤与王文统暗通曲款的事情。”
直到这时,忽必烈只一眼扫过信函之上的内容,便见于信函之上,赫赫写着一行文字。
“吾闻乱世之内,正是群雄四起之时。
自潞州有女萧凤者,兴刀兵屡挫锋锐,蒙古蛮夷莫不为之震颤,所到之处百姓莫不夹道欢庆,以为仁义之师。由此可见,那蒙古诸部才德不备、文礼不兴,终究蛮夷之徒,非是华夏之主。当世时,正是群雄竞涿、脱胶成龙之时,松寿公以为如何?
今萧某特奉传国玉玺一枚,以为襄助,盼求成事之时。
待到日后,吾愿与汝效仿昔日杨安、李全,共分天下。”
“好个李璮,当真是心怀不轨。”读罢,忽必烈双目眦裂,猛地一拍身前案桌,顿令桌上物事尽数撒落一地。
他心中虽是早已知晓那李璮定然有谋反一日,但是眼下毕竟剿灭赤凤军为重,故此心中祈望这李璮能够在自己剿灭赤凤军之后,方才展开行动,故此之前一直都以安抚为重,不敢有丝毫怠慢之时,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最糟糕的事情。
孰料今日时候,忽必烈却乍然见到最坏的现状,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张宏俯首跪于地上,问道:“若是这样,那不知殿下如何打算?”
“你!速令一千骑立刻南下,命令其地官兵立刻修筑城墙,以谋防御之事,务必确保将李全大军给我挡在济南之外。另外,速招姚枢入帐,我有要事和他商量。”来回逡巡片刻,忽必烈只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立时下令。
他也不管这信函是否有假,那李璮本就是心中有鬼,这乃是既定的事实,即使如此那便应该以最糟糕的事态做准备,忽必烈身居上位,自然知晓一切事情都不应该以自己假设为前提,凡事都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张宏立时走出帐营,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姚枢,姚枢听罢亦感惊诧,不过他早就心有准备,倒也没多少紧张的。
待到走入军帐之中,姚枢立时听到忽必烈问道。
“李璮已经谋反,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