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阉人,但毕竟是男人,她觉得别扭。而且,皇上还没有发话,自己这样会不会有点迫不及待?
“我,我不用……”
皇帝有些不耐烦:“你的湿衣服不难受吗?”
沈北思偷偷瞄了皇帝一眼,心里有些慌乱。
身着龙袍的皇帝,不怒自威,尊贵不凡,成熟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令女人着迷的气度。
当华丽的龙袍扒下,坦诚相见,她不难从老皇帝的身上看出他的老态。
虽说,他的身材还不算走样,身上也没有太多的赘肉。但终究是不再年轻了,小腹微突,肩膀上的肌肉也有些松弛,身上不再有年轻人的蓬勃活力。
他真是自己父亲的年纪啊。
虽说,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于,这个机会都是自己殚精竭虑谋算来的。但事到临头,她丝毫感受不到那种男女之情带给自己的怦然心动。
甚至于,有些抵触与退缩。
自己真的要脱得赤条条的,跟他一同沐浴,在他怀里婉转承欢吗?
皇帝老爷子已经缓步迈下汤泉池,他跟前的太监悄悄地捅了捅沈北思:“还愣着做什么呢?”
沈北思这才缓过劲儿来,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一咬牙,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裙带,露出自己年轻紧致,光洁如玉的身体。
然后,在皇帝老爷子逐渐变得炙热的呼吸声里,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水池,走向自己期待的人生。
宫人们有眼力地退了出去。
轻纱曼妙,影影重重。
水声荡漾,莺啼燕啭。
第二日。
沈北思初夜侍寝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与此同时,黎妃醉酒惹怒老皇帝的事情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笑柄。
大家都在背后偷偷嘲笑着黎妃,十几年里第一次侍寝,竟然还被别人截胡,好梦一空。
燕妃来看宿醉的黎妃,听她懊恼地说完整个醉酒经过,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你说说你,等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侍奉皇上,你竟然贪杯醉酒,还敢数落皇上,你说你是不是虎?”
黎妃酒劲儿还没有过,软绵绵地靠在床榻之上,脑袋瓜子嗡嗡的,一阵一阵抽。
“我就是骂他了,他能把我咋滴?”
“他是没把你咋滴,就是好不容易到嘴儿的肉便宜了别人,让沈家那个捡了漏。现在,整个后宫都在幸灾乐祸。肠子都悔青了吧?”
黎妃揉揉太阳穴:“我都奔五十的人了,脸上褶子一大把,对于那种事情早就不稀罕了。”
燕妃一脸坏笑:“我听说三十狼四十虎,女人五十坐地能。。。。。。”
后面的话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黎妃不满地推了她一把:“昨儿啊,沈北思送我一套十分漂亮的内衣,我沐浴之后穿在身上,腰上松弛的赘肉我自己瞧着都顶眼。
你说皇上见天在你温柔乡里待久了,见惯了你的青春美艳,肤如凝脂,玲珑紧致,抱着我他能下得去嘴吗?
即便我是沾了儿子的光侍寝了又怎样?那是他的施舍,除了让他失望,反胃,顶天了,也不过就是那片刻的欢愉。我不稀罕。”
“嘴硬吧你就,就算不稀罕,你也不能数落他啊。他乃是九五之尊,是要颜面的。”
“我说的哪一句话不是事实?我这一辈子就是毁在了他的手里了,守了一辈子活寡。”
“呸呸!”燕妃忙唾声道:“小心这话被别人听了去。”
黎妃撇嘴:“谁稀罕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