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羞怒交加,满脸通红,朝着外间娇喝道:“你是何时进来的!不准看!快些出去!”
“自然是跟妙真妹子一块进来的。”牛顶天俯首立于案前,执笔挥毫,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待笔锋收住,他往纸上扫去一眼,眼中甚是满意,随即执着毛笔,悠悠吟诵:
“绣闺香绕,娇娃汤池闹。玉肌凝脂珠光耀,斜钗未整姿妙。”
“暖烟轻抚羞颜,秋波怒嗔娇怜。惹得水纹心乱,浴后花更倾妍。”
吟罢,牛顶天扭头,看向浴桶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的慕容妙真,笑吟吟问道:“妙真妹子,我这首词作得如何?”
闻言,慕容妙真羞愤欲绝,美目直欲喷火,紧紧贴着桶沿,她忍不住伸出一只雪白藕臂,指着牛顶天怒斥道:
“你!你无耻!”
“姓牛的!”
“你快给我出去!”
怒斥时,真恨不得冲出浴桶生吞了这厮。
慕容妙真虽好提枪跨马,驰骋疆场,但多少也算家世渊源,是读过诗书的。
又如何听不出这字里行间香艳露骨,是方才玉体出水时的真实写照。
牛顶天摇了摇头,看着案上的词作,幽幽叹道:“十几年未曾读过春秋,如今只能写出这些粉香脂腻的东西。”
“不过能让堂堂先天高手执笔作词的女人,妙真妹子当真独此一份呢。”
“我连聘礼彩礼都给了你哥哥,你偏还想着偷偷逃跑,难不成是想骗婚?按照大宋律,你可是要收监挨板子的。”
说完,牛顶天斜眸瞥去,目光落在娇艳欲滴的脸上,又有些揶揄。
慕容妙真见此,羞愤的俏脸陡然一滞,不觉间,气势也弱了几分。
不对!
姑奶奶凭什么理亏?
反应过来,她怒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何时说过要逃!”
“是你擅闯女儿家闺房,偷看人洗澡!你无耻!你下流!你枉为一代高手!”
我又何时偷看了?
牛顶天也不辩解,仔细看着她的眼睛:“我好心过来看你,你直接捅我一枪,怎么还?”
慕容妙真抬眼与他对视,目光却忍不住躲闪,咬了咬唇,她玉颊通红,蛮不讲理道:
“又没捅着你,大不了让你捅一下,你也不许捅着!”
牛顶天哼哼道:“又没偷看你,大不了让你看一下,你也不许偷看。”
“你!”慕容妙真气急,指着牛顶天怒目而视,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最终,只能憋着火气化作一声娇喝:“出去!”
牛顶天也不理她,抽出一张纸笺铺在案上,一边提笔书写,一边轻声说道:
“你是我的女人,看你几眼又如何?前几个月要事缠身,连山上也没功夫回,哪有时间过来看你?”
“既然咱们有了名分,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你要是敢跑出去偷汉子,我就杀了你哥,再去灭了红袄军。”
“你才要偷汉子!”慕容妙真又羞又怒,气得直接泼出一道水花,满脸通红的怒斥。
她从小也是饱受父兄宠爱,下面更是尊着敬着,何时受过这等欺辱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