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语调上扬,故作疑惑。
唇齿间绕出来的词,就像含在嘴里吐出来的蜜糖一样稠腻。
谢庭柯听不得这种声音,眉头直皱。
谢时鸢不认他做哥哥的,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哥哥。
她今天这是——
下药不成功,精神受到严重刺激了。
周遭鄙夷的眼神,时不时的扫视到谢时鸢身上。
她抱着怀里的衣服,对周围的眼神置若罔闻,就看着谢庭柯,轻轻抬脚,再次朝他靠近。
男人的身高直逼一米九,娇小的身躯堪堪到他肩膀的位置,少女仰起头,那双狐狸眼朦朦胧胧,很是勾魂,“你。。。。。看起来并不像我的哥哥呢。”
谢庭柯脸色变了又变,在她更近一步的靠近时,修长手指重重地按在她的额迹上,“谢时鸢,你清醒点,故意装疯卖傻,不能逃脱惩罚。”
“你对白家继承人做的事,不是你装可怜,就能让我包庇你的。”
“就是,谢时鸢,你中邪了吧?谢总是你哥,你也勾引!?”
裴耀鸡皮疙瘩起一身。
谢时鸢不是个歇斯底里的神经病吗,怎么突然用夹子音说话???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怎么看都有种她在勾引谢庭柯的错觉。
谁不知道谢庭柯和谢家没有血缘关系,正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才更引人遐想。
“把衣服穿好。”谢庭柯发话。
谢时鸢抱着衣服,长发遮挡住大半春光,微蹙着细眉,“我该如何把衣服穿好?”
谢庭柯凌厉的眼神化为实质。
半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只会脱衣服,不会穿衣服?脑子不好使,干脆别要了。”
谢时鸢歪头想了想,披上大衣。
她没有男女之防的意识,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整理衣服。
穿衣的速度极慢,不像穿衣,倒像是给绝美的雕塑品披上了一件美艳皮囊。
细腻白皙的像羊奶凝乳一样的肌肤,猝不及防地晃过男人的眼底,他刚要斥责,便见少女一脸无辜的样子,勾着眼冲他甜笑。
谢庭柯把话憋了回去。
周遭的名媛们简直了,眼刀子不要命的射过去。
确定了,谢时鸢就是个无耻之徒,根本不知道羞耻和廉耻几个字怎么写。
谢时鸢不习惯穿大衣,一颗扣子没系好,嘟囔着让谢庭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