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这些人,把她们哄开心了。
可问题是——大宋自祖宗以来,那次征讨敌国得胜后不是这个做派?
所以讲道理,章惇只是放纵士兵,杀掠士民,抢一抢那些士大夫家里的妻子财帛。
喜欢的,喜欢到底。
傅尧俞躬身谢恩,然后坐了下来。
因为她们都听出来了,傅尧俞心里面憋着火呢!
这可不像是傅尧俞的为人。
帷幕中的两宫,听着傅尧俞的话,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都很惊讶。
“所以就自作主张,将傅卿带了过来。”
利用的不仅仅是傅尧俞的名声——他就不可能徇私舞弊!
尚了公主后,还敢凌辱公主,迫害公主!
他本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没办法,章惇太能干了。
也太给她长脸了!
“中司……”向太后隔着帷幕,看着临襟正坐的傅尧俞,问道:“卿既随官家而来,想必,卿对左正言等人的弹劾,别有见地?”
也利用傅尧俞在这位太皇太后面前的信任度。
傅尧俞连忙起身,持芴而拜:“奏知太皇太后、皇太后,臣不敢苟同,左正言等人的议论。”
可王文斌有受过什么惩罚吗?
“还请太母、母后,莫要怪罪。”
官家不发赏,那就挥刀向百姓——这可比五代进步多了,五代那会,官家不发赏,那就换官家!
所以,世人蔑称禁军为贼配军、丘八……不是没有道理的。
甚至可能已经准备好了拜相的程序,只是时机不成熟。
而没有让大军,在整個交州北方大肆劫掠,把北方各州逼反了。
自然章惇在这位太皇太后心目中的地位,蹭蹭蹭的上涨。
太皇太后轻轻摸了摸赵煦的头,微笑着道:“官家能亲近老臣,老身和太后欢喜都来不及!”
所以……
太皇太后沉吟片刻,问道:“此案可是有着内情?”
傅尧俞持芴拜道:“娘娘圣明!”
说着,他就俯首在地,将一份份本是要上禀的卷宗,从袖子里一一取出来。
然后一份一份的拿起来,向两宫汇报起来。
随着傅尧俞的回报,帷幕内的两宫的神色,也慢慢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