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这下有些尴尬,他继续抓着这个胖子已无大用,可放了他他也是没什么退路。
最后黑衣的人的视线跃到墙上的陆錦珩身上:“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也不确定这些人到底对他们的计谋知道多少。
陆錦珩轻轻一跳,整个人飘也似的从墙头上下来,落进院子里。
这下黑衣人有些看清了陆錦珩的面孔,双眼逐渐瞪圆,似不敢相信道:“是你?”
陆錦珩却已是无比的淡定,微微笑着,并不惊讶的回了一句:“哦,原来是你啊。”
这不就是青州茶肆里,自称认识苏鸾的那个琴师么。
从青州到京城,且藏身茶肆以深藏武功。这样一个人,陆錦珩近乎可以断定他与姬清太子在青州遇袭的事情有关。
“你居然是雍郡王世子?”黑衣人依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好似受了极大的打击。
毕竟在他潜伏于青州的那几年里,他也曾认真生活过。在他心里的苏鸾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姑娘,她竟会为了攀权结贵而来京城……
“是我的手下打你一顿再将你带回去审问,还是你乖乖束手就擒?”陆錦珩语气冰冷,看到这个人,他脾气好不起来。
黑衣人扫视一圈儿众人,深知反抗也得不来逃脱机会,“咔擦”一声将手里的剑丢下,不卑不亢甚至面带几分视生死如无物的神情说道:“不必你们费事了。”
西凉使臣一见黑衣人弃剑投降,立马逃离他的身边,乖乖跑到陆錦珩身后。并小声提醒道:“世子,我该做的都做完了,解药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陆錦珩的视线还黏在黑衣人的身上,根本无心思理会背后这个胖子。陆錦珩实在是太看不惯面前的这个人了!
当初在青州时,这人只是有陪侍性服务的低级茶肆里的一个琴师,竟还要装出一副有风骨有气节的样子。
如今这人只是一个战都未战便弃剑投降的怂货,却还要端出一副超然洒脱的拽样。
太可气了!
在正式审案前,陆錦珩打算先杀杀这人的傲气。
“给我先打一顿再说。”陆錦珩一声令下,四名侍卫便将剑插回剑鞘,拳脚伺候起来。
陆錦珩身后的西凉使臣不免面露讶异,不知该说黑衣人活该,还是该可怜他。
半盏茶的功夫后,陆錦珩喊了一声“停”,侍卫们便收起拳脚,停止了对黑衣人的‘伺候’。
黑衣人手撑着地,顽强的爬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踉踉跄跄。他抬起快断了的手,指向陆錦珩,不服气道:“你……”
陆錦珩的眼睛一眯,“你?”不是应该叫世子么。
“继续打!”随着又一声令下,歇了片刻手脚的侍卫们再次围了上去,将黑衣人按在地上又是一通胖揍。
抬头看了眼天边月色,尽管皎月被些许云层遮挡,可陆錦珩还是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美丽。
赏完月亮,陆錦珩负手转身往破庙外走去,边命道:“带回去吧。”
侍卫们再次停了拳打脚踢,两人架起黑衣人来,硬拖着出了破庙。
路上,陆錦珩终于给了西凉使臣那一包“解药”——自制的小麦粉。
西凉使臣急急服下,也顾不得和水。本以为会很苦,谁知竟有些米面的香味儿。
一点儿不剩下的全咽下后,西凉使臣放心了。
回府的这一路上,他竟神奇的觉得肚子也不疼了,软也不软了,身体也不因虚弱而发抖了。
而此时的碧月斋里,已服药近两个时辰的苏安睁开了眼睛。
在过去的这两个时辰里,苏安竟没再流血。这不禁让秦氏与柳姨娘她们安心了不少。
苏鸾心知父亲和兄长也是睡不下的,故而还特意命了人去通知他们,苏安已得到了解药,以此好让他们安心。
“安儿,你感觉怎么样了?”秦氏轻声问道,语调温柔。
苏安喘息均匀,比之前有力一些,张了张嘴,甚至能恢复至昨日白天时的状态,能开口说几句简单的话。
“母亲……娘……鸾儿……卉儿……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只要你身子能转好便好!”秦氏安慰着抚了抚苏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