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狰狞着面容,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就算是这样,当年陆太太的去世,也有一部分霍家的原因。”
“我就不信,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和霍庭墨在一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沈洲用的是质问的语调,但陆听酒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质问。
陆听酒漆黑的一双眼,深冽得厉害。
“我是不是会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沈洲,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另外,”陆听酒凛凛冽冽染了肃寒的警告声,“你要是因为此,动了伤霍庭墨的心思,我不介意废了你另外一只脚。”
从沈洲一深一浅的走路姿势。
陆听酒就看出来了。
他的右脚算是废了。
而陆听酒的这句话,像是引起了沈洲身体里最为忌惮恐惧的回忆。
想起那个男人的狠厉。
想起那日遭受到的非人的一切。
也是那个时候。
他才意识到,那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是黑的。
念及此。
沈洲整个身体,都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几秒之后。
他才慢慢的,朝离他几米远的女孩走去,“陆听酒,你真的以为,霍庭墨如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沉静淡漠?”
“他就是一个魔鬼,陆听酒。”
“他骨子里,就是暗黑的。”
沈洲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混着惧意和恨意说出来的。
而看着他慢慢走过来的陆听酒,黑白分明的眼里,深静得毫无波澜。
“沈洲,我说过,你再朝前走一步,后果自负。”
然而。
沈洲听见她的话。
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沈洲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眼前的的这个人。
但他还是习惯性的,想要看到她脸上的痛苦,以不断的试探、折磨她为乐。
所以。
他问——
“酒酒,你这样的恶毒,你淮止哥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