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虚无没有实物的眼眸里,黑色瞳孔微散,“以后别这样了,别再弄伤自己,你想让我抱多久就抱多久……”
陆听酒慢慢的闭了眼,声音也低了下去。
“想要抱多久就抱多久……”
霍庭墨低眸看她时,眼底墨色浓稠。
如愿以偿了么……
看起来,是的。
容祁瑾看着状态明显有些不对的陆听酒。
静了一会儿,直接对上了霍庭墨的眼睛。
霍庭墨没看他。
眼神专注的落在了在他怀里的——陆听酒的身上。
……
书房内。
“这次用手挽留,下次用什么,用你自己的命?”
把陆听酒哄好之后,霍庭墨才让容祁瑾跟着他进了书房。
但一进来,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容祁瑾就不由得冷讽出声。
坐在书桌后的霍庭墨,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陆听酒的模样。
乖巧,顺从,甚至是迁就他。
那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模样。
他迫切的需要,在陆听酒身上甚至心上,占据一席之地。
霍庭墨垂眸,看着缠了一整条手臂的白色纱布,淡静无澜的语调,“她要是想要,我给她。”
轻而易举的说出,把他的命交给另一个人。
但他明明知道,整个北洲,以他为尊。
他的一条命,不知道是背后多少千千万万个人誓死护着的。
有那么一瞬间。
容祁瑾看不懂他。
一个女人而已,于他而言,就有那么重要?
静寂几秒。
容祁瑾才哑着声道,“即便是你的右手复原了,灵敏度也远远恢复不到之前了。”
陆京远的那一次,其实已经伤到了根本。
跟他说过要好生养着,但他一直没把自己的手当手。
静了静。
容祁瑾抬眼,看着脸庞俊美但神情没有任何波澜的男人。
有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几乎说不出来。
“庭墨,以后你多训练,左手拿枪。”
容祁瑾艰涩的话音落下之后。
整个书房,一片寂静。
有死寂的气息,渐渐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