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
孟惺以为她看透了所有。
淮止跟陆祁临,一时也看向了陆听酒。
应该说,他们的眼神一直都落在陆听酒的身上。
陆听酒如画的眉眼隐隐不耐,嗓音淡凉,“你跟他怎么样,和他什么关系,做过什么事,只要不摆在明面上,其实我都可以当做不知……”
“岁岁。”
陆听酒的话还没有说完,始终站在一旁不曾开口说话的陆祁临,蓦地打断了她。
看着她的眼神里,隐隐有不赞同。
她在不在意是一回事。
但其他人是否要顾及到她的情绪,是不是会委屈了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听酒止了音。
但她眉眼间的不耐,离她最近的淮止看得清楚。
眸光微涌。
没看孟惺,淮止径直的,看向了脸色仍旧沉得厉害的孟老。
“既然孟小姐不愿道歉,那作为她长辈的孟老——来代替?”
淮止一身简单的雪白休闲服,眉目疏漠清冽,长身玉立。气质雅致清绝。
波澜不惊的语调,如同他脸上淡然的神色。
说完之后。
似是记起了什么,淮止又淡声加了一个时间限制,“两分钟。”
两分钟。
应该不算太长。
“淮止!”
孟老听见淮止要求的那瞬间,绕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他,闻言也是微微怔了怔。
孟老脸色不好看,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如果今天是你父亲在这里,他也要给我几分面子。”
让孟惺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已经是他的妥协跟退让了。
“所以只是道歉。”
淮止淡声应道。
但孟老怎么可能自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