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庭墨没让他靠近分毫。
“她为什么流产?”
霍庭墨护着陆听酒,喑哑低沉的声音,恍若裹着地狱深处的暗黑和寒戾,让人不寒而栗。
却不想——
一听这话的淮止和陆祁临,瞬间看向霍庭墨的脸色就变了。
病房内的温度,蓦然间凝滞到最低。
一贯温润雅致的陆祁临,忽地就伸手扯开了坐在病床前的男人。
“你给我出去!”
“岁岁不需要你在这里!”
无端的,夹杂着莫大的怒意和恍若来自冰原上的极寒。
霍庭墨怕伤到陆听酒,稍稍退开了些许。面对陆听酒的家人,他眉宇沉冽,情绪不变,只是将刚刚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
“她为什么会流产?”
“她为什么会流产?”
陆祁临看着霍庭墨的眼里,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寒厉,沉下了声。
“霍庭墨,你最没资格知道。”
……
在陆祁临将霍庭墨扯开的同时,在病床前得了间隙的淮止,才伸手给躺在病床上的陆听酒检查。
视线触及到陆听酒没有任何血色,苍白虚弱的脸蛋时。
淮止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长时间睡眠不足,神经紧绷,以及大量安眠药带来的副作用……
检查完。
淮止眼底情绪晦暗不清,轻轻的将陆听酒的手,重新放回到被子里。
转头。
淮止看着气氛几近僵持的两个男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霍庭墨身上,嗓音沉沉的问了一个人的下落。
“容祁瑾在哪?”
……
陆听酒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陆家三兄弟都在,简夫人、淮止也在,包括听到消息苏慕月、顾明泽也来了。
因霍庭墨在病房,贺涟詹也来了。
“岁岁?”
察觉病床上的人,眼睫颤了颤的时候。
就坐在病床旁的陆祁临,伸手挡在了陆听酒的眼睛上,等她慢慢适应了光线后才移开。
“你醒了?”
陆祁临温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刹那间。
病房内所有人的眼神,都朝床上的人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