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止。”
尾音落下的时候。
原本陆听酒就刚触碰到——根本就没有拿稳的药瓶,也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响。
砸破了两人之间,原本自然而然和谐的氛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听酒微微急促的声起,“我怎么可能有所顾忌。”
虽然是脱口而出,但陆听酒说得笃定。
说给淮止听,也说给她自己听。
淮止收回了手,他看着陆听酒白到冷白的脸蛋。
眼神专注而显得认真。
但又太平静。
“岁岁。”
“是你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不同于陆听酒刚刚的笃定,淮止的这话说得极其的平缓。
如同就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淮止。”
陆听酒对他冷不下声,只是脸色白得厉害。
“我说了,我没有顾忌什么,也没有害怕什么,更不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淮止看着她清冽白皙的脸蛋,熟悉而又陌生。眼底深寂,看了好一会儿。
“如果无所顾忌,你今天伤的,就不是自己。”
淮止清润的嗓音低哑,细听嗓音深处沁着细微的颤意。
——对于陆听酒伤自己这件事情本身,更对着这件事身后所代表的某种迹象。
陆听酒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几分。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静寂了几秒。
淮止在她面前低下身,将滚落在地的药瓶捡了起来。
但在淮止低身的那瞬间。
陆听酒突然转身,走了。
淮止拾起药瓶起身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处。
陆听酒的气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身旁空荡荡的,恍若从来没有人站在他面前过。
……
淮止直起身的时候。
入眼的便是——
那个容颜俊美冷峻的男人,把陆听酒小心翼翼的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