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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贺涟詹和阮扶音刚好在下面。
两人看起来,像是在僵持着什么。
阮扶音到底是没哭了,不过眼眶看起来还是红的。
贺涟詹冷冷淡淡的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但贺涟詹,素来又是冷冰冰的性子。
在陆听酒下来的那瞬间,阮扶音朝她看过去的目光冷如霜。
陆听酒懒懒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其实正常按照这个时间点,陆听酒已经休息了。
陆听酒弯腰要上车的时候,阮扶音开口叫住了她。
“陆听酒,是不是在你眼里,像我这样的人,就永远低你一等?”
别人不清楚,但每次陆听酒看她的目光,她自己最清楚。
冷淡得近乎高傲,像是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陆听酒目光微顿了顿,但随即就笑了笑,眉眼间是带着凉意的。
“何必侮辱其他人?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就是你。”
【陆听酒,是不是在你眼里,像我这样的人,就永远低你一等?】
【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就是你。】
阮扶音的手,蓦地紧紧的攥住。
“陆小姐。”
一旁的贺涟詹冷冷出声,“身世不是自己选择的。”
但霍庭墨寒厉的警告声跟着响起。
“涟詹。”
静了静。
陆听酒没说话了,像是懒得说了。
但贺涟詹开口无疑给了阮扶音勇气,即便是有霍庭墨的警告。
她在一旁小声接道,“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的家世……”
陆听酒要上车的动作,蓦地顿住。
转而看向贺涟詹的时候,整个人是懒漫的倚在车旁的,冷锐的眼神直接对上贺涟詹。
“贺先生看起来应该是家世挺好,但证都领了还把第三者堂而皇之的带在身边,甚至是家里。这是家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