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低眸,看着安静的躺在黑色的盒子里,泛着冰冷寒光的银色手枪。
很小。
差不多一手就可以握住。
看得出来,是特制的。
跟她之前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几乎是。
“哥哥怎么知道,之前那把的型号和颜色?”
陆听酒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是淮止给你的?”
陆祁临接着她的尾音道。
倏地。
陆听酒抬眼,看向自己的哥哥。
而驾驶位上的陆祁临,从容的转了下方向盘。
身后的人即便是没有回答,陆祁临都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清润的语调里,有种淡淡的无奈,“你的东西,从来都是用完就扔。”
“除了淮止给你的。”
更何况是被沈洲那人染脏了的东西,岁岁还是想要,对她的意义,肯定是不一般的。
而且,随手能够送她这样东西的人。
除了淮止,陆祁临不做他想。
没有听见后座上的人,再传来声音。陆祁临扫了一眼后视镜,“要淮止给你的,不要哥哥的?”
随后,陆祁临又道,“那把枪没在沈洲的手上,如果酒酒非要,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
“当天是霍庭墨将你送去的医院,你不妨问问他。”
带了点清香好闻气息的车内,只有两个人。
所以陆祁临的声音落下来时。
字字清晰。
依旧是一身礼服裙的陆听酒,肩上原本白皙的肌肤,被陆祁临银灰色的西装,遮得严严实实的。
只有隐隐约约露出的肩颈线优越。
陆听酒紧了紧手中的礼盒。
随后,将视线移向了窗外。
……
车子在星湖湾停下。
陆听酒下车之后,要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
陆祁临阻了她的动作,“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