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看着倒进沈洲口里的液体,全部流下去之后,才放开了扣住他下颌的手。
“咳……咳咳……”
沈洲低头,不停的想要把林南灌下去的不明液体咳出来。
甚至。
沈阳将自己的手指抵在喉间,去催吐。
……但无济于事。
一滴都不剩的,全部流了下去。
“你给我喝的什么?”
沈洲抬头看向一脸淡漠的男人,毛骨都渗入一阵阵的寒意,接着便是无限制的恐慌。
“接近酒酒的原因,是什么?”
跟刚刚同样寒凉而漠然的语调,霍庭墨再问了一次。
除了在陆听酒面前,霍庭墨一句话重复两遍的次数,少之又少。
沈洲蓦地攥紧了手,心底涌起的恐慌,无限制的扩大。
他清楚这个男人,毫无疑问,这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但是凭什么,这个男人跟他那个父亲一样。
总是高高在上,看向他们永远都是漠视的目光。
似他们低如蝼蚁,不屑一顾。
更是视人命如无物。
当年是,现在也是。
“为了折磨你啊。”
静寂了半晌。
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沈洲低笑出声。
沈洲抬头。
但他最后的视线,落在了霍庭墨——身后的林南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你留在云城,专门看着陆听酒的?”
这个人,他和陆听酒在一起时,不经意间在人群里,瞥见过一两次。
沈洲的话一落。
霍庭墨深黑如渊的眼底,终是掀起了轻微的波澜。
而同时。
站在霍庭墨身后的林南,常年如木头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是脸色一变。
确实。
林南听从霍庭墨的吩咐,在云城看着陆听酒看了十几年。
每月,陆听酒接触到的哪些人和缘由,林南给霍庭墨呈上去的报告,都有仔仔细细的列出。
但是。
这件事情,只有霍庭墨和林南两个人知道。
直到霍庭墨来到云城之后,林南才正式的回到了霍庭墨身边做事。
“你还知道什么?”
霍庭墨看向沈洲的眼神,幽深如墨,沉声道,“沈洲,折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