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
这几个字,原本就足以伤一个人。
更何况。
还有以那样冷漠的语调,说了出来。
几乎是霍庭墨落音的那瞬间,阮扶音的脸色就蓦然变得惨白。
就连一直倚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的贺涟詹,视线也随之看向了霍庭墨。
而一旁给霍庭墨包扎好的容祁瑾,却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只是淡淡静静的整理着自己的医用工具。
“庭墨,你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阮扶音语气里的冷意渐失,随之覆上的是更深一层的自嘲。
“但你的伤明明起因就是她,跟她脱不了关系。”
“就算她这样伤害你,你也要护着她,是吗?”
是沈洲的父亲开车,撞上去的。
她不信,跟沈洲,跟陆听酒没有关系。
阮扶音的话音落下之后。
霍庭墨第一时间,看向的是陆听酒。
而且他是毫不犹豫的立刻就否认了,“车祸,跟酒酒没有关系。”
“庭墨!你怎么能——”
“跟我脱不了关系?”
阮扶音气急败坏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清越如水,却凉如雪的声音,就淡淡的在病房内响起。
陆听酒微勾了勾唇,淡懒的弧度几乎没有,漫不经心的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是怎么跟我脱不了关系的?”
陆听酒看向了阮扶音,“阮小姐,解惑一下?”
“陆听酒你——”
“阮扶音。”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浓浓的警告。
“涟詹,带她出去。”
男人紧接着的一句话,又毫不留情的重重砸在了阮扶音心上。
“我不要!”
阮扶音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
她转头看向霍庭墨,“我不过就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庭墨,你非得这样绝情吗?”
“涟詹。”
男人没看她,只是平静的叫了贺涟詹的名字。
这时。
一直倚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的男人,才冷淡出声,“扶音。”
“我不走。”
知道贺涟詹开口叫她是什么意思,阮扶音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她看向男人完美却无情的侧脸,手指狠狠的攥进手心。
也许是知道,霍庭墨不会再给她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