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几秒。
霍庭墨看她的眼神极深极沉,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我答应了,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
自己提的条件,陆听酒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
“你好好的,我留在你身边。”
霍庭墨看着她,漆黑至极的眼里,暗潮微涌。
【我是输了,但霍庭墨,你永远也不会赢。】
沈洲说错了。
他是。
他是最后的赢家。
……
因为害怕太血腥,霍庭墨最终还是没舍得让陆听酒站在一旁看着。
他们出去后。
里面的手术室里。
已经换好蓝色无菌手术服的容祁瑾,走到手术台前。
佩戴手套时,容祁瑾似闲聊般的随口道,“这就是——你刻意拖着不做手术的原因?”
利用她的心疼,让她主动说出留在他身边。
但直到他开始给男人处理伤口时,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
手术室外。
“陆听酒!”
等在手术室外的陆听酒,才刚微靠在墙上。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的阮扶音,就满脸抑不住怒意的朝她走了过来。
“你还嫌害庭墨害得不够多,是不是!”
“上次是一刀把他送进了医院,抢救三天三夜才抢救回来!”
阮扶音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语调更是一个字的比一个字冷厉,“这一次,是不是想联合沈洲,又直接想要了庭墨的命!”
“陆听酒,你心思是不是未免太恶毒了!”
阮扶音话音落的瞬间,随之右手跟着扬了起来——
“阮扶音。”
陆听酒看着她,眉眼不动分毫,漠然至极的声调,“要是你的这只手敢落下来,我让它这辈子也抬不起来。”
轻描淡写的字字句句,却透着十足的威胁。
阮扶音扬到半空中的手,蓦地停顿了一下。
但就算原本不落下来的手,再看到陆听酒平静的眉眼,在她看来是挑衅的行为。
心里的那口气忽地就冒了上来,“陆听酒,你看我敢不敢——”
但是再次。
阮扶音的手,被迫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