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萧默言的到来,对萧文敬来说,倒是受欢迎的。
只是两个男人都意志消愁,聚在一起,谁也疏解不了谁的心情。
聊过几句。
萧默言才知道,原来父亲住院,不单单是为了躲母亲,确实是身体不好。
他本来就有肥胖人士该得的三高。
吵架伤身,他承受不了也正常。
考虑到父亲的身体情况,萧默言就没将沈知语受到伤害的事告诉他。
萧文敬问他过来做什么的时候,萧默言只说:“来问问情况。”
言下之意……
他想要知道,萧文敬上次变卦的原因。
但是这原因,萧文敬不能告诉他。
只能打马虎眼的说:“你就怪你爸没用吧。我管不了你妈,给不了你幸福。你要是真想让你妈接受知语,就别求急,打个持久战。”
“持久战……是多久?”萧默言问。
“三年五年……”
萧文敬摸着下巴,深思熟虑。
萧默言眼里刚升起一抹亮光,他又改了口,“十年,或者十五年吧。等你中年了,要还不肯结婚,没个一儿半女的,她才有可能松口。”
十年,十五年……都还是萧文敬的猜测。
事实上。
萧文敬觉得,就算是给个十五年的时间,也不一定能让杨雪接受沈知语母女。
因为,杨雪对淑仪的偏见远在十五年前。
时间并没有磨去杨雪对淑仪的厌恶,反而让杨雪对她们母女多了更深的刻板印象。
人与人之间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根深蒂固的偏见,很难被一两件事改变。
“算了,我看,你还是尽早分手吧。这么拖着,也是耽误知语。”
萧文敬住院的这两天,也想了很多。
他觉得,劝萧默言去抗争,不如劝萧默言放弃。
就像他当年,放弃淑仪一样。
萧默言在父亲浇的冷水中沉默。
他坐在窗边的短沙发上,月光从窗台投入,撒在黑色西装上,描出一层银色的边。
月霜,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冷硬疏离。
萧文敬半倚在病床上,手里举着根香蕉,边吃边盯着萧默言落寞的侧脸。
“我想不通。”
突然,萧默言出了声。
萧文敬不紧不慢地咀嚼香蕉,边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我要娶谁,没有人能阻止得了。”
萧默言转过头来,目光坚毅的像是做下了某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