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抿了抿嘴角,回答道:“奶奶,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和翟翌晨两个人之间都没有发生任何出格的事情,我也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破坏他和陆真羽两个人之间的婚姻。”
林佩函并不知道翟老夫人想要听到的是什么答案,她也有几分心虚。
虽然她的确是没有和翟翌晨发生任何男女之间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是好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同于普通男女之间的。
老人的思想自然是保守,首先没有因为今晚出事一事责怪她,她便已经应该感恩戴德了,这个时候她便更加智能想方设法顺着翟老夫人话里的点说下来了。
只是,她没意识到,是她领悟错了。
“我并没有向你要任何保证的意思。”翟老夫人注视着林佩函的一双眼睛,有条不紊地开口,“今天翌晨肯救下你,那么他的心思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方才你的话说错了,不是你请求我,是我请求你。”
林佩函心底一滞,似乎有些不太懂翟老夫人的意思。
“我请求你这段时间辛苦一下,好好照顾一下翌晨,等他醒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把你们之间的所有不明白,通通都弄明白了,也不算枉费了他这四年来的一番苦心。”
说罢,翟老夫人冲着林佩函苦涩地笑了笑,不等林佩函去追问她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人已经离开了病房。
林佩函隐约听到病房门外翟老夫人命令管家彻查火灾一事,随后,说话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慢慢的,四周又归于平静。
林佩函坐到了翟翌晨的病床边,看着全身被绑满了绷带的他,眼底划过一抹愧疚,顷刻间满眸皆是黯然失色。
她伸手帮他盖好了被子,耳边萦绕着方才翟老夫人言简意赅的几句话,她的眉头也微微皱着。
那一句‘也不算枉费了他这四年来的一番苦心’,让林佩函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都已经娶了陆真羽吗?
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除了之前陈青洛跟林佩函说起的四年前陆真羽为了救翟翌晨被流氓混混砸中了脑袋一事之外,林佩函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因果关系重要到翟翌晨需要‘被迫’娶陆真羽了。
于是,她索性便不去想了。
不管翟老夫人临走之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总之此刻她唯一需要关心的,便是躺在病床上虽然手术成功却依然还有昏迷几天的翟翌晨。
只要等他醒来,她便能全身而退了。
顾与征带着童扬出了医院大厅,买了两瓶矿泉水,还递了一瓶牛奶到童扬的手里。
“小孩喝这个,有营养。”他说。
童扬抬头望了顾与征一眼,眼神中透着两分嫌弃。
“要是不是为了给妈妈和那个奶奶制造单独说话的机会,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出来,我还回病房去等干妈呢。”童扬开了口。
顾与征正掏出钱包打算结账,将现金从钱包里面抽出来的时候听到童扬这番话,手上的动作都莫名一顿。
“你有几个干妈?”他问。
“还能有几个,就是你之前在农家乐看到的那位漂亮的大明星啊。”童扬语气中透着两分不屑。
闻言,顾与征皱了皱眉头,将其中一张钞票递给了老板,默默从旁边又扫起了一瓶矿泉水,放到他要结账的水边上的时候,又抿了抿嘴角,将矿泉水换成了一瓶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