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床上的林佩函身上,视线每移动一分,气息下降一度,积压的情绪终于在见到她高肿的脸颊骤然爆发。
他如同天神,却残忍的与魔鬼一般无二:“除了命,其他的,都给我废了。”
柴冠面色惨白,以卵击石的要反抗,却被人拖走,一路嚎叫不断,然,无人敢拦。
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床上的女人悄无声息,没了生命一般静悄悄的伏着,她眼睛微微拉开一条缝,眼底毫无生命迹象。
生,不如死。
他的目的达到了,论狠,她林佩函自认及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盛源’这趟行程是翟翌晨安排的,他那样擅长掌握一切,最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控制,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在这里等着她的,是一场鸿门宴。
但他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她羊入虎口。
早就烂透了的一颗心又被拎出来,狠狠践踏,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疼,如今,却还是心痛到窒息。
“翟翌晨,你开心吗?”她轻声问。
轻轻柔柔的声音没有一点攻击性,柔弱到风一吹就散了,翟翌晨呼吸一窒,心脏处隐隐牵动,乍疼。
她怀疑他。
没错,他有意惩罚她,这个女人那么不听话,那么喜欢跑,他就让她跑,故意放着柴冠在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告自己上法庭,为的就是让她多跑几趟,直到累的再也跑不动。
但她总是这么让人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预兆的跑来A市,甚至他连保护措施都来不及做,在得知她离开后,第一时间追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她被人灌醉,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愤怒,憎恨,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挫骨扬灰。
前所未有的激动情绪在胸腔中乱窜,一定是占有欲在作祟!
翟翌晨这么告诉自己,他的女人,除了他,不允许任何一个男人染指!
“等你酒醒了,再找你算账。”
撂下一句走上前,将外套脱下,长度刚好够完完全全包裹住小巧的她,他俯身将她抱起,惊讶的发现她轻的不像话,翟翌晨皱眉。
又来了,那诡异的心疼。
熟悉的气息充斥着鼻腔,他身上的温度令她向往,被疼痛压下去的热度再次袭上来,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她下意识的用脸蛋不停蹭着他的胸膛。
翟翌晨脚步豁然一顿,低着头不可置信的盯着一脸无知,却在不断点火的女人,眼底欲火逐渐点燃。
“翌晨……”她又在迷失自我,来回颠倒复制这一句。
翟翌晨瞪着她,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吵死了,这次可是你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