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跟你回家,那你敢上我的车吗?”我解开车锁,放开沈蔚然跨上去,系好保险袋。
酒驾,多刺激的事情。
沈蔚然这么刻板的人,才不会纵容我呢。
他站在那没动,我嘲笑他,“你是在怕死吗?”
片刻,他问我,“你开车,是不是就会跟我回家?”
“会呀。”我裂开嘴,长发已经有些凌乱,此刻都贴在脸上,跟小疯子一样。
沈蔚然一言不发地就坐在副驾驶上。
我笑得更加放肆了,“沈蔚然,你是蠢货吗?我要是带你去死,你也要上车吗?你还记得你带我蹦极的事情吗?不如我也带你试试。”
我不给沈蔚然反悔的机会,直接按下启动键挂挡朝前窜出去。
然而他似乎没准备反悔。
他转过来看向我,语气依旧温柔,“如果死亡可以让你跟我回家,那我们三个就一起回家。”
他握住我放在档位上的手。
呵呵。
我确实想过,如果我们可以在这一刻死去。
这段故事到这里就会终结。
最扭曲,最深情,最痛苦,却也最爱他。
坦诚如妓子,痴迷如疯子。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车子已经冲上了沿海公路。
“你说,陈墨和陆冉冉在冲下大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害怕还是解脱?”我朝沈蔚然笑。
他毫不犹豫,“江舒尔,不论生与死,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蹦极的时候我这么说,这一次也是一样。”
他的话很感人。
我的右手被他握着,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害怕。
他就这样淡定地坐在副驾驶上,看我疯一样地开车。
一如从前。
我曾经想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沈蔚然失去理智。
显然我做不到。
就在离栏杆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已经五个月的孩子开始胎动,他在我的肚子里踢了一脚。
那是一种求生的感觉。
我的神经绷紧,脚下油门不自觉用力,车速越来越快。
这孩子像是触动了我柔软,把我的理智从死亡的边际线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