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东,姚老好!”朱笑东当即伸手跟姚观心握了一下,自我介绍着。
在茶几边坐下,王长江赶紧吩咐王晓娟:“丫头,赶紧泡茶。”
姚观心把身上挎着的一个包取下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三个小小的锦盒。
朱笑东怔了怔,那盒子里装的是他之前雕刻的几件吊坠,最开始的那件微雕,后来的玉盘和观音像,别人看不到盒子里面,他却没问题。
姚观心把三个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吊坠。
王长江、王晓娟、胖子都愣了,他们认得这三件吊坠,心想难道买的那些人觉得贵了,上当了,现在来找茬子了?
姚观心盯着朱笑东问道:“这三件,都是你雕刻的?”
“是,是我雕的……”朱笑东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姚观心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朱笑东不认识姚观心,但王长江却知道,在京城收藏界,姚观心就是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而且他本人也是顶尖的雕刻大师,他的作品,任何一件儿都要数百上千万。
姚观心老人本身也是国内珠宝协会公认的顶级大师,像他这种级别的大师,全国一共只有两个,另一个是南方的马景森,这就是所谓的“北姚南马”!
姚观心盯着朱笑东,眼神中似乎有疑惑,在他看来,无论是收藏、鉴定,或者是雕刻,都需要时间磨炼,还要有天赋,这些都不太可能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出现。俗话说,水到渠才会成,这些技术不可能速成,他怀疑,这些吊坠是别人雕刻出来,然后朱笑东拿来冒充是自己雕刻的。
自从看到这三件吊坠,姚观心就被深深吸引了,这三件作品表现出来的雕刻技术水平,就连他都又赞又赏,那件微雕吊坠古风拙拙,很有明末清初那段时期的风格,而另两件,却又是古风中夹着现代风格,配合自然。
姚观心从没见过这种风格的作品,而且质材也是最上乘的新疆羊脂玉。据方天然说,微雕那件是他从陆林琛手中花了两千五百万买来的,而另两件则是花了一百零八万从古玩店买来的,并问他这几件值不值他花的钱。
姚观心直接回答他:“你这几件哪件都值,无论是雕刻技艺,还是羊脂玉质材等级,微雕那件,如果拿到国际市场上拍卖,价格至少还能翻一倍,而另两件,由于羊脂玉所用的质材少,只有十几二十克,价钱要低一些,但单件也绝对值千万以上!”
方天然又惊又喜,虽然他是个超级富豪,但这么几个玉件就能让他赚数千万,这个速度可不是他做生意能比的。
做生意赚的钱可是又辛苦又费心劳力,哪有这么轻松省事的?
姚观心从方天然那儿知道这几件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于是就要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有这么高明的雕刻技术。
有这么高的技艺居然还名不见经传,这就很奇怪了。
瞧着朱笑东胸有成竹的表情,姚观心又问道:“真是你?”
朱笑东笑了笑,摊了摊手。
王晓娟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她也不认识姚观心,不知道他的身份,见他不信朱笑东的话,当即不客气地说:“怎么不是?我天天见他在刻,你爱信不信,你是不是来买吊坠的?”
“呵呵,小姑娘少安毋躁,有好东西我当然会买,不过……”姚观心笑笑,又对朱笑东说:“小朱可否现场给我刻一件?我喜欢享受好作品逐渐成形的过程。”
这一点,朱笑东也很赞同,自己雕刻时,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长成的感觉。
胖子当即自告奋勇地说:“东哥,你坐着,我去给你拿玉块和工具!”
天天看朱笑东雕刻,也知道他用些什么工具。
一会儿工夫,胖子就把朱笑东的小工具箱提了出来,还拿了一块羊脂玉。
工具都换成了现代的雕刻器具,朱笑东也不得不承认,现代的器具更好用,更省时,雕刻难度大的也更到位。
在几人的注视下,朱笑东沉吟着要刻个什么图形出来,想了想,还是刻个简单的,不费时,刻难度大的需要更多时间,这么多人看着,不适宜做费时的。
还是观音像吧,作为吊坠饰品来说,比较常见也比较容易,工艺程序也相对简单。
想象了一下观音像的大小,利索地用切刀切了一片羊脂玉,布形,雕刻粗胚,然后细雕,最后打磨。
最熟练的工艺师傅,在流水线上生产一个观音吊坠也要花几个小时,朱笑东一人以纯手工做完全部工序,只花了一个半小时。
姚观心亲眼目睹了全部过程,不由得十分惊叹,朱笑东当真是个天才!
在他的记忆中,但凡是他觉得眼力和技艺都不错的人,没有三十岁以下的,而朱笑东的雕刻技术,比起他所知的大师只强不弱!
沉吟半晌,姚观心握着那件观音吊坠对朱笑东说:“小朱,我是国内珠宝协会的特级鉴定大师,并且是玉雕协会的名誉董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吸收你到协会中来,以你的技术埋没了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