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分开面前挡着的几个斯莱特林,有人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但是也没敢不给德拉科面子。挡开潘西的手,德拉科出了地窖,刚把门反手关上,一个“什么事”还卡在喉咙里,就被乔治一把拽住,狂奔向医疗翼。
“whatthehell——喂!你到底要干什么?”德拉科又惊又怒,这个韦斯莱跑的太快了,他几乎是被他扯着飞在空中。
“是阿尔,他需要你!”乔治头也不回,只丢回来一句话。
德拉科恼怒的表情立刻变了:“阿尔?发生了什么?他出事了?”
“我们得去医疗翼,等等我再和你解释。”乔治顾不上许多,只知道拉着德拉科一路向医疗翼跑,沐浴在其他所有小巫师惊奇的目光下——看,韦斯莱和马尔福正牵着手呢!
被灌下几瓶魔药后阿尔的脸色好了一些,但是看起来仍是惨白的吓人。在密道的时候乔治几乎以为阿尔已经死了:他的心跳变得很微弱,呼吸也微不可闻,好在他还是活着的。乔治的第一反应,是回霍格沃茨去找庞弗雷夫人。
他几乎是抱着阿尔玩命地在跑。最后那段只能爬的密道浪费了他不少时间,最终乔治把阿尔拖出去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泥土;不顾一路上小巫师们的惊呼声,他只用了短短几十秒,就冲进了医疗翼。
“马尔福先生,你的弟弟魔力枯竭,身体里一丝一毫魔力都没有了,不赶快处理可能会就此变成哑炮,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把你身体里的一部分魔力传递给他——”
“魔力枯竭??”德拉科几乎是尖叫起来,一把将自己的手塞进庞弗雷夫人手里:“不要废话了!快给他!”
庞弗雷夫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至少需要你一半的魔力甚至更多,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身体都会很虚弱……”
德拉科无理地打断了她,但是这会儿也没人责怪他了。庞弗雷夫人不再多言:“你的魔杖。”
“可能会有些痛。”庞弗雷夫人用阿尔的魔杖在德拉科手心划了过去,顿时他的手心裂开一道伤口,血液却“围”在了德拉科的伤口周围没有滑落下去;德拉科疼地咧了咧嘴,却强忍着没有把手收回来。
庞弗雷夫人又用德拉科的魔杖划开了阿尔的手心,阿尔虽然没有外伤,应该没有失血,但是他的伤口几乎没有血液流出来。在庞弗雷夫人的指挥下德拉科紧紧握住了弟弟的小手,两道伤口贴在一起。庞弗雷夫人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喃喃念着不知名的古老魔咒;微弱的银光从两个孩子交握的手上散发出来,混合着鲜血的红色;这景象迷人又奇特,乔治几乎看的呆住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德拉科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现在已经白到近乎透明的地步,相反的是,阿尔的脸色从死人般的苍白稍微恢复了些许红润,胸口起伏的程度也大了一些。不管这个魔法是什么,它起作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庞弗雷夫人终于停止了念咒,她看起来也疲惫极了。几乎是她的魔杖刚一收回去、银光消失,德拉科就腿一软,险些栽到地上——被乔治扶住了。
“把他抱到床上。”庞弗雷夫人指挥着,拿来一瓶魔药递给德拉科。德拉科没力气说话,顺从地将魔药喝掉,又等庞弗雷夫人设法将他们两个手心的伤口愈合之后才有力气问:“阿尔没事了吗?”
“是的,孩子。”庞弗雷夫人看向德拉科的眼神十分柔和,她伸手摸了摸德拉科的额头,“他会没事的,你做的很好,现在睡一会儿吧,等你醒过来,他也就醒了。”
乔治也跟着松了口气。庞弗雷夫人话刚说完,德拉科就闭上了眼睛。庞弗雷夫人又检查了一番阿尔的身体,这才终于转向乔治,声音十分严厉:“去躺到那张床上,你也不是全然安然无恙。”
“我没事,只是……”乔治还想说什么,被庞弗雷夫人打断了:“快去,躺下。”
乔治只得躺在阿尔另一侧的床上。他受了不少外伤,身上沾满了尘土。庞弗雷夫人把他清理干净,处理了所有在流血的伤口,递给他一瓶魔药。
喝下魔药之后乔治觉得好多了——他感觉自己终于不再像被鬼火兽踩扁的一坨屎了。
“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庞弗雷夫人严厉的眼神似乎要将乔治看穿,“我一般是不问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孩子都干了什么好事,但是小马尔福先生,他明显是用了一个黑魔法才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黑魔法……”乔治也猜到阿尔用的那个魔法必定不在他们学习的范围内,不由得紧张地支起了身子,“您会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吗?他会被开除吗?”
庞弗雷夫人的视线在乔治身上扫了扫。
“我猜你大概是不会告诉我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马尔福家的孩子……会点黑魔法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还这么小,不让巫师们用黑魔法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他这个样子!……我不会告诉邓布利多的,孩子,我当然不想看到他被开除,但是如果他再因为同样的原因来到我的医疗翼,我绝对会——当然,如果他再用一次,可能根本用不了来我这里,他就会死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还有另一位马尔福先生,也救不了他。”
于是乔治从庞弗雷夫人的这番话中得出了两个结论:如果阿尔再用一次这个魔咒,他会被开除。
或者,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