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似乎早就猜想到了左丘宇心中所想,突然上前凑近了些,小声地说道:“贱民虽说是贱民,但最大的好处就是手中有足够的钱财挥霍。太子殿下想要加多少在下都奉陪到底,就怕这事后太子殿下该如何向国君向百姓交代身上这巨款的由来啊!”
I简兮这一番话语正中左丘宇的要害之处,他早前从不参与拍卖无法不就是顾忌这少年话中所说。
一个太子的每月俸银能有多少,哪怕是加上赏赐倾尽家底又能有多少?
若是实际超出太多,他又该如何解释这钱银的由来。
尤其是他身居高位,是乾盛的太子殿下。
简兮说完之后,退后了俩步,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有些惋惜出声:“哎呀,可惜了这么好的酒水。”说完抬头对上向远新那气得黑沉的脸,得意的笑道:“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桑舞姑娘房中的酒菜应该比之好上百倍,特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完抬步,故意东施效颦,学着起初向远新嘚瑟狂妄的样儿,走向楼梯,还不忘原句照搬:“哈哈哈哈,没有人加价,桑舞姑娘今夜就是本大爷的了!”
这一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嘲讽让众人忍俊不禁,嗤笑出声。
“站住!”
一声怒声响起,简兮下意识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出声的向远新,只听那怒红了双眸,狠狠地出声:“俩万一千两。”
这一出声让在场看戏的人越加兴奋了,左丘宇眉头紧皱,不知是喜是怒。
简兮嘴角的笑容垮了下来,有些为难地对向远新劝说道:“这位公子你也说了,为一个妓女花这么大笔的钱银真的不值当,这是何必呢!”
简兮的气势一弱,向远新倒是乐见了。
他上前了几步,接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对上简兮那双有些怯弱的双眸,放着狠话:“值不值得本大爷说了算,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留着这俩万黄金好好给自己建座墓陵。”
简兮眉头皱成了八字形,有些后怕地退了几步,支吾道:“公子……这这是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久就会知道了。”
这偌大的乾盛还没有人敢如此将他不放在眼里,哪怕就是太子殿下,也得给他老爹几分面子。
眼前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敢让嘲笑讥讽他,不让他跪下来叫爷爷,他向远新的名字倒过来写!
“那……那我再加一百两黄金。”简兮吞咽了一口唾沫,弱弱地出声。
“我再加一百两。”
“俩万一千五百两。”
“俩万俩千两。”
“俩万三。”
“俩万四。”
“……”
俩人就这样一人一句地加价,眼看着向远新都要加到三万五千两黄金了,简兮突然来了一句:“算了,我不跟了,放弃。”
向远新微微一愣,有些蒙圈。
左丘宇像是看待弱智一样看了一眼向远新,随即将眸光放在了那张蜡黄的脸上。
他起初判断失误,低估了这个少年,现在他没有任何理由怀疑眼前这个少年是否是无人庄的主事了。
台上的女子按列问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人加价,众人没有回应。
不说三万两能不能拿出来,去玩一个女姬,疯了吧!
女子这才挽唇对向远新出声说道:“恭喜向公子以三万五千两黄金获得桑舞姑娘陪酒的名额。”
“什么?三万五千两……黄金?”向远新惊讶,什么时候加到这么多了?
见向远新如此反应,女子嘴角的笑容退却,有些哀怨出声:“向公子加价时,在场的人可都听着看着呢?莫不是向公子想要反悔?愚弄在场的诸位,玩弄我醉天下吗?”
“不是我……”
向远新刚想出口解释,女子不给他任何机会,转而向左丘宇施了一礼,柔柔出声:“还望太子殿下为奴家做主啊!”
向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