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一句话,名禾也不知是喜是忧,也就是说,如果雨烈能重新通过黑煞卫的入围考核,也许还能再次得到重要,但他的右手……
名禾呼吸有些沉重,终究没有再言语任何。
随后,一名太监入门禀告:“启禀吾王,齐天将军府的侍卫有事禀告,此刻已在门外候着了。”
南景尘抬头,“宣。”
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侍卫进来,在离案桌几步远处跪下行礼,出声说道:“拜见吾王。”
“可是将军有要事?”
那侍卫抬起头来,出声回应:“将军并无要事,但司徒正少爷让属下给吾王带句话!”
南景尘眉头一皱,司徒正?
“说。”
南景尘一声令下,那侍卫这才将简兮要带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了南景尘:
“司徒正少爷让你快点去接她,现在,立刻,马上。说她有些新花样想跟吾王讨论……”
南景尘:“……”
简兮口中说的‘新花样’是他想的那样吗?
“咳咳——”南景尘清了清嗓子,想要掩盖些什么,随即出声问道:“怎么?司徒将军可是虐待她了?”
侍卫抬眸,有些为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迟疑再三下,终究出声道:“将军只是将少爷带到了练武场,说少爷的身子太瘦弱,要好好强身健体,说他日好披甲上阵,报效兼容,为吾王,为百姓。”
南景尘:“……。”
他现在知道简兮为什么宁愿跟他玩‘新花样’也不待在司徒七身边了。
她一向懒惰,哪怕只要假以时日好好练武,便能灵活运用体内那十余年的内力修为,不说杀敌,自保不是问题。
用她的话来说,她宁愿躺在床上伤神动脑筋,也不愿意抛洒汗水。
因为她觉得,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手拿利器,早晚也得死在这利器手中,干脆不去碰,怎么也能苟且些时日……
良久,南景尘抬眸,淡声道:“司徒将军为国为民,本王相信虎父无犬子,假以时日,司徒正公子定能为我兼容平定四方,本王很是期待那一天。”
侍卫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只是一眼,便附身退了下去。
…。
日夕落暮时分,冬日里的风就像是夹裹着刀子似的,吹在人的脸上生疼。
练武场上。
简兮气喘吁吁的躺在那搭建的擂台上,听着耳边那侍卫的回禀,气得拍打着那有些年代的木板上,嘴里骂咧道:“该死的,他是不是早就看我不爽了,这回找着理由和借口见死不救了,MDZZ!”
侍卫提了一口气,听着简兮那肆无忌惮的骂咧,同时还看了一眼周围站着陪练的侍卫,生怕这简兮的大不敬会被宫里头的那位听了去,给将军府带来灾难……
“哎,你再去跟南景尘说,就说我被打得半死,大夫说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上了。完了他要是再不来,你就跟他说,我爹为了司徒家的未来着想,已经给我安排娶亲了,完了等我明天一活,说不定就洞房了。”
侍卫:“……”
没办法,他只好再跑一趟。
皇宫。
正在用晚膳的南景尘听着身旁跪着的侍卫将简兮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到,嘴角微微牵起,淡声回应:“告诉司徒公子,司徒将军为兼容立下战功无数,司徒公子若是大婚,本王必定奉上厚礼。”
……
练武场上有气无力地在一旁陪练的指导下出拳,软绵绵的打在沙包上,一下又一下的,整个人丝毫提不起一丝劲。
她好饿啊!
好不容易等到侍卫回来了,她刚停下,就被那陪练的厉声喝道:“少爷,将军有令,您今晚必须出拳五百下,后面还有射箭和马术,不做完的话,怕是今夜都不会让您睡觉了。”
简兮白了一眼那铁面无私的陪练一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我先喝口水行不行?”
男子没有说话,简兮这才转身走向那侍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出声说道:“他来不来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