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哪里敢让开,看着大太太那模样,若是让开了,凤千寻一定会挨打。
大太太不比凤幻雪,大太太到底是凤千寻的亲生母亲,若是凤千寻敢对大太太动手,那这大逆不道的罪名,可就是背定了。
如此想着,春风就越发的坚定了。
凤千寻却是冷冷的笑了笑,拍了拍春风的肩膀,沉声道:“春风,让开,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
凤千寻此刻身上的气势迸发了出来,颜色如同利剑一样的盯着大太太,一字一句的道:“都说长姐为母,我身为长姐,教训教训出言不逊的妹妹,难道有错吗?”
“出言不逊?雪儿哪里出言不逊了?你倒是说清楚。你若是不给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任凭今儿个天王老子护着你,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大太太面色狰狞的将凤幻雪拉到了自己身边,右手伸出,做了一个抓的动作,配合着脸上那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当真如同夜叉一样的恐怖。
凤千寻也不是吓大的人了,对于大太太这个没有丝毫母亲感情的人来说,大太太除了是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之外,就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瞧着大太太心疼的将凤幻雪拥入怀中安慰着的情景,凤千寻眼睛里陡然浮现出一抹艳羡。
曾几何时,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自己母亲如此的安慰和呵护。
却不料,都一样是亲生的女儿,自己却被践踏的如同脚底的泥巴,而另一个,却是被呵护的比手心里的珠宝还要宝贵。
凤千寻脸上嘲讽之意越发的明显了,指着凤幻雪厉声道:“此前她侮辱千寻,说千寻身子不干不净,这样的话,大家也都是听见的。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来说,如此侮辱,何人能忍?那还不如直接拿刀子杀了我来的痛快。”
凤幻雪呜咽着吼道:“你也说了我,你也说了我不要脸。好歹也算是大家扯平了。你凭什么打我?”
凤千寻目光灼灼的盯着凤幻雪,道:“我说你不要脸,那是陈述事实而已。你不过十三四岁,已然失去了守宫砂。你说,你的干净身子去哪里了?难道不是不要脸吗?”
“母亲……”凤幻雪被凤千寻当众揭穿丑事,只觉得脸面上挂不住,呜呜咽咽的就将自己的脸埋入了大太太的怀中,哭的好不伤感。
大太太也是没有什么脑子的人,瞧着凤幻雪如此难受,不仅仅不为凤幻雪做出来这些事情害臊,还恬不知耻的道:“雪儿乃是未来太子妃,身份尊贵。太子殿下都不说什么了,岂容你置喙?再说了,你入了靖王府那么久,谁知道你还是不是干净的身子?我可是听说,你和靖王天天耳鬓厮磨,同床共枕了呀!”
太子的脸面在这一瞬间就如同乌云压顶一样的难看了起来。
大太太这话,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是在嘲笑他没眼光,竟然对凤幻雪这样一个残花败柳百般呵护。
大太太后面的话更是让太子如坐针毡。
太子早就已经将凤千寻视为自己的禁脔,若是失去了桢洁,那要来有什么用。
凌厉的眼神扫到大太太身上的时候,大太太也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冷,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浑身一震,带着几分狐疑的抬头,就看见太子血红的眼神,微微缩了缩脖子,往凤幻雪身上靠了靠,才算是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不经意间就看见凤千寻脸上的嘲讽,心头也有些发毛,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唾骂道:“你这个不孝女,你还敢笑话你母亲。难道说,你母亲连带着说你两句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凤千寻正色道:“母亲想要教训女儿,自然是有资格的。可若是母亲说话失去了公允,那就请恕女儿不孝了!”
凤幻雪也听明白了凤千寻言语之中的意思,不由得嘲讽道:“姐姐,你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母亲说的都是实话,哪里有失公允了?你说出来,若母亲说话果真有失公允,我代表母亲向你磕头赔罪!”
凤幻雪知道凤千寻向来都不喜欢别人挑战于她。
只要是赌约,凤千寻都会头脑发热的就答应下来。
却不想,凤千寻却是听出了凤幻雪言语之中的漏洞,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凤幻雪,道:“就算母亲有失公允,做女儿的也不敢接受母亲的赔罪。不过,幻雪,你方才诬蔑长姐,坏了凤家女儿的名声。你的磕头赔罪,我倒是承受得起的。就是不知道你敢还是不敢?”
凤幻雪略微犹豫了片刻。
自从凤千寻回来经常这么些时间里,大大小小也已经赌过不少了,却是从未输过。
就连中秋佳宴,满以为杨柳上场,一定能让凤千寻大扫颜面。
却不想,到了最后还是让凤千寻声名大噪。
就在凤幻雪犹豫的那一瞬间,凤千寻就冷笑道:“怎么?母亲都如此维护你,这样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一边。难道你连这一个赌约都不敢接受吗?代替母亲磕头赔罪你是毫不犹豫。让你代替你自己磕头赔罪你就这样的为难了?还是说,代替母亲磕头赔罪的时候,坏的是母亲的脸面,与你无关,你就可以答应的如此爽快利落?”
凤千寻此言,直指凤幻雪的自私,大太太看着凤幻雪的脸色也有了几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