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些好东西,也都是天上地下难寻的宝物。想要压我一头,哪有那么容易。”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白了凌洒金一眼:
“我就生了这一个女儿,将来呀,这些东西必然都是要给女儿的。你们啊,不生一个女儿,我的这些好东西,都传不去了。”
凌洒金被她说得压低了头,还是荣安县主叫停了她娘三句不离“生孩子”的话题,把平远侯夫人的话题硬生生拽回正道上来:
“娘,说正题。”
平远侯夫人压箱底的家底外露,果然收到了成效。
京都城中名门贵妇们,谁也不肯服输,尤其那夫君官职高的,就更不甘心被平远侯一个闲散官员的内眷压过头去了。
真正的血玉,终于在镇南将军即将到达京都的这一日显露了踪影。
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当楚安侯夫妇听平远侯夫人说出那血玉之主,也很是吃了一惊。
兵部尚书程卓的夫人,正是血玉之主。
经平远侯夫人认证,程夫人手上那块血玉才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而且,和沈太后腕上褪下的那只,相似度极高,几乎能够以假乱真。
如今楚安侯带了怀疑的种子,再去看兵部尚书程卓的一举一动,便能发现往日觉察不到的一些端倪。
他有些太急了。
急着想将谋反的罪名安在旁人的头上,反而让人怀疑其居心与立场。
严阵以待的京都城防兵,终于如愿以偿等来了人。
西南军如期而至,打头的将领正是镇南将军朱迟墨。
兵部尚书程卓一看到来人的身影,立时便要发号施令。
上千名弓弩手齐齐挽弓搭箭,眼看就要数箭齐发,将朱迟墨和他率领的一队西南兵射杀在城门外。
千钧一发之际,兵部尚书那只发号施令的胳膊被楚安侯握住了,他用力往上抬,楚安侯索性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那只胳膊上。
程尚书难以动弹,怒目道:
“楚安侯,你这是干什么?”
“快拿开你的手,不要影响本官诛杀逆贼。”
程尚书显然没什么耐心,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对楚安侯动手。
程卓是武将出身,力道大手劲足,文臣出身的楚安侯哪里是他的对手,眼看着凌洒金就要被他甩开了,突然,程卓感到脖后一痛,竟是被人从后头突袭得手了。
他睁着圆眼珠子倒下去之前,听到楚安侯说:
“程大人,你以为本官大冷的天陪着你在这吹冷风是为的什么?”
凌洒金等的便是这一刻,趁兵部尚书不防备,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下镇南将军朱迟墨的性命。
让朱迟墨得以喊出那句救命的话:
“圣旨在此,快开城门。”
弓弩手都蒙了。
不是说西南军叛变了吗?怎么人家手上还有圣旨?圣旨不会有假吧?
程大人说陛下不在京都,未防万一,城门上只要见到西南军首脑,需得听从号令,当场诛杀,可是程大人。。。。。。他被楚安侯并身边军兵撂倒了,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紧接着,楚安侯便又下令:
“开城门,迎接镇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