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同被撕碎。
“啊啊———”
夏侯憞像野兽一般仰天嘶吼,挥舞着大刀拨马冲向凌统,yu要为惨死的侄儿报仇。
独眼老匹夫也敢在我面前逞强,不自量力
凌统心中在冷笑,臂上一用力,将刀锋从曹丕的脑mén拔出,反手一刀迎击而上。
锵~~
隆隆的撞击声冲击着耳膜,夏侯憞这蕴含着无尽悲愤的一刀,竟有千均之力,竟是震得凌统虎口发麻。
星火四溅,第二刀横扫而至。
凌统刀锋斜竖,手臂上青筋凸起,全身的力道尽灌于刀,堪堪的挡下了敌人这第二招。
他能感觉得到,夏侯憞这第二刀虽猛,但力道已比最初一击削减了不少。
气势虽猛,终究也只是日落西山的老卒而已。
凌统ji励着斗志,硬生生的接下夏侯憞的两刀之后,旋即发起了反击。
重重刀影,如狂澜般袭卷而出,雷霆般的刀劲,只搅得空气中哧哧作响。
一刀快过一刀,那锋刃上的力道在不断的增强。
年轻的力量,正在迅速的压过夏侯憞这残躯之力。
圆阵已破,密密麻麻的南军四面蜂拥而上,刀光剑影密如罗网,从四面八方的攻向那几百残存的敌骑。
森森的铁刃,如同巨大的绞
ou机一样,无情的将这些最后幸存者绞成粉身碎骨。
鲜与汗模糊了视野,夏侯憞的耳中,渐渐的只能听到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声,手臂似乎已经疲惫到失去了知觉,只是本能的在挥舞着业已生锈的钢刀。
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是老了。
模糊的视野中,他仿佛看到孟德在向他招手。
他恍惚看到了在谯县的年轻岁月,兄弟几个围炉喝酒,纵论天下之势。
就在他神智恍惚的那一刻,凌统手中的血迹斑斑的大刀,无情的撕碎了他眼前的美好画面。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锋利无比的刀刃,深深的砍入了夏侯憞的脖颈。
大动脉的血管被砍断,鲜血就像是寒冬里冻裂了的管子一样,呼呼的往外喷着。
那独眼的老将,身形晃了一晃,旋即栽倒于马下。
南宫内,魏延在策马狂奔,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一千多最jing锐的荆州军。
当他的大军抵达南宫时,这里的守军早已不战而溃,魏延现在的目标就是北宫,那大火熊熊燃烧之地。
攻克北宫,他魏延便将是这洛阳之战的首功。
此刻,仅存的几千尚在抵抗的曹军,统统都集中在了北宫的龙云mén一带,南北之间的几条通道,根本没有人去守备。
魏延的人马轻易冲进了南宫,他一面派人去扑救朝堂的大火,搜寻曹cào的踪迹,一面向着龙云mén方向杀奔而去。
徐晃和他千余弟兄,正在全力应对着城下张任军的进攻,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去防备魏延。
一刻钟后,从后杀至的魏延军登上了城头,和那一千曹军绞斗在了一团。
城上的luàn战,刘封看在眼里,他知道魏延已经到了,遂命张任立刻发进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