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确实是这样。”海风将林徽鸣额前的碎发吹乱,遮住了些许眉眼,看不清具体的情绪,“重星研究所毕竟是她留给我和妹妹唯一的东西了,里面也有很多和她共事过的研究员前辈。”
“徽鸣,其实徐老上次和我们见面时,”梁彻言垂下眸子,声线有些紧绷,“和我稍微聊了一些关于林夫人的事。”
林徽鸣闻言有些意外地转头望向他:“是我去洗手间的那段时间吗?那你是不是知道……”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腰间环上一双熟悉的手,后背也被对方温热的额头轻轻抵住。
林徽鸣下意识扶住对方的手,就要转过身。
“只是个安慰性质的背后抱,别太紧张。”梁彻言很快松开手,对上他略显慌乱的眼神,“你口中的她,就是林夫人,对吗?”
“对。”林徽鸣有些挫败地揉了揉眉心,“关于她的事,徐老告诉了你多少?其实本来应该由我自己告诉你比较好,但我暂时还有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只告诉了我你小时候性情大变的原因。”梁彻言轻笑一声,“很难想象小时候的徽鸣活泼调皮的样子。”
林徽鸣闻言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都是黑历史,小时候不懂事,脾气没有现在好。”
“如果我早一些遇到你就好了。”梁彻言看着对方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这样的话,我们两个还能互相为对方孤独的童年做个伴。”
林徽鸣被他的情绪感染,眉眼间也带上了些许笑意,刚要开口说什么,脚下的游轮却剧烈晃动了起来。
两人立刻扶住观景台上的栏杆,露出警惕的神色。
晃动持续了五秒左右,游轮便重归于平静。
与游轮一样安静下来的是船上游客的交谈声,空气中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劫持了这艘游轮?”梁彻言袖口一抖,顺势握紧了滑出的小刀,“小宋总这度假区的安保,做得可真是不敢恭维。”
林徽鸣神色冷静,似有所感地朝一个方向望去:“这个人大概蓄谋已久,就是趁着宋为泽不在,才果断出的手。”
“鸣哥,多年不见,你的判断还是如此准确啊。”
熟悉的轻佻声音响起,林徽鸣抬眸看向来人,面带不快:“沈流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这么叫我。”
“没办法,之前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沈流景笑得张扬,手上的折扇轻摇,“身边那位,不给我介绍一下?”
林徽鸣皱起眉,半个身子挡到梁彻言面前:“与你无关。”
“搁这装什么大英雄呢。”沈流景冷哼一声,“刚才听你们俩在观景台上调情,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有些嘲弄地扫了一眼梁彻言:“你眼光也就这样嘛,马马虎虎,略逊我一筹。”
梁彻言闻言,眸色一沉,手上的小刀攥得更紧了。
“别废话了,你今天劫持这艘游轮的目的是什么?”林徽鸣语带冷意,“帝国的太子殿下,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简单,”沈流景一双狐狸眼里波光流转,“你单独跟我走一趟,我马上放了这艘船上的所有人。”
“好。”林徽鸣干脆地应下,“我现在就跟你走。”
“这么爽快?看来我在你这里还是比较有信誉的。”沈流景一拍折扇,“那我们现在就走。”
林徽鸣正欲动身,感受到衣角被人扯紧。
他回过头对上梁彻言满含担忧的眼神,略带安抚性质地捏了捏对方的手心:“小言,不用担心我,你下了船之后就回小木屋,我很快就能回来。”
“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演苦情戏码了,没人愿意欣赏。”沈流景站在两人身后冷嘲热讽,“本太子殿下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