澴河南岸边,布满了南璃国的主力军,在大将容开的命令下,集中火力的对准慕紫国的船只射箭,可惜一轮一轮的箭射出去后,一点的动静都没有,这让容开很惊慌,命令后面的弓箭手,继续集中火力的射箭。
容开飞快的召集了南璃国的几位兵将议事,几人都很惊慌,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这一番一番的弓箭下去,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船上分明有古怪。
营帐里,几位军中的将领全都脸色黑沉,慕紫国的一出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他们暗中潜伏在慕紫国营地里的暗兵,并没有任何的消息禀报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容将军,眼下怎么办?”
容开的手下副将焦急的询问,。
他们最引以自傲的便是对澴河岸边的布防,如若慕紫国的兵将冲破了这布防,只怕南璃国将不保。
这时候容开的心里异常压抑,身为主将,他心知肚明,其实他们南璃国的残余兵将只不过苟延残喘,苦苦挣扎着最后的一丝气息罢了,眼下的南璃国,要人没人,要粮没粮,而且还只剩下三座城池,如何与强大的慕紫国抗争,他们要收复南璃国的旧地山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在慕紫国眼里只是弹丸小地罢了,随时想灭便会灭掉。
如若他是皇上,倒不如干脆降城,既可以保住所有的人,又可以保住自已,就算苦苦的挣扎又有什么样。
大将容开心情沉重的叹息,虽然知道战将不保,所有人都将死亡,但是身为主帅,他自然不能在这时候退缩。
“全力坚守着阵营,坚决不能让人攻破澴河岸。”
如若澴河岸一破,慕紫国便可直取霖城,只要破了霖城,那么南璃国就不复存在了。
“是,属下立刻去。”
副将领命而去,容开转身准备离开营帐,忽地外面奔跑进来一个士兵:“报,我们潜伏在慕紫国营地的士兵回来了。”
“让他进来。”
容开一振,飞快的命令下去,他想知道这慕紫国究竟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他们射箭没有用,他们的箭可是花了大价钱特地选用黑铁所铸,就算是船板也可以射穿,可是他们先前一连几番的攻击,竟然没有听到一个人的叫唤,他们明明看到船上站满了人啊,为什么没有一声叫声呢。
营帐外面,很快冲进来一个士兵,飞快的扑地禀报。
“将军,慕紫国前面的大船上根本没有人,除了几名划船的船手外,一个人也没有,”
容开的脸上浓眉一下子紧蹙了起来:“怎么可能?那大船上明明是有人的啊?”
“将军,那大船上是稻草人,另外他们还分布了一万水兵从水路进攻。其余的人都在后面的一排大船上,另外,每条船上都布满了稻草人。”
容开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脸黑如锅底,不过同时的暗赞想出这样计策的人,竟然有如此巧妙的一招。
容开的脸色忽地变了:“不好。”
他闪身往外冲,迎面竟与一个兵将撞了起来,抬首看去看到来人正是他的手下副将,副将哭丧着脸大叫:“将军,不好了,慕紫国的人冲破了防线攻了上来,我们全力集中火力对付大船上的人,不想他们竟然有水兵从河里跃出来,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全乱了,现在慕紫国的兵将全都上岸了,我们的人节节败退,再这样下去,只怕所有人都会阵亡。”
容开身子一晃,差点没栽倒到地上去,手下心急的叫起来:“将军。”
容开稳住了心神,立刻命令:“撤。”
不能再有人伤亡了,他们的兵将是死一个少一个了,南璃国的兵将本来就少,若是再有死亡,那么谁来保护霖城。
副将一听命令,赶紧的掉头往外走去,容开也紧跟他的身后一路走了出去,下令了撤退。
顿时间南璃国的防兵如潮水般的退下去,慕紫国的兵将越打越勇,越勇越厉害,杀了南璃国不少的兵将,最后夺得了澴河南岸。
攻破了澴河南岸,众兵将稍作休息整顿一下。
临时搭建的营帐里,燕烨和袁晟林熇等人围坐在一起议事,现在夺了澴河南岸,要想攻破南璃国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先取哪一座城池最便利。
祟敬的意思是直取烷城,因为烷城离澴河最近,取了烷城后可以取霖城,生擒南璃国的复帝等人。
可是燕烨的意思不想有太多的伤亡,虽然这些人是南璃国的人,可是同时他们很快就是慕紫国的臣民,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寻常百姓,如若他们取烷城,百姓的伤亡一定极大,所以燕烨的意见是弃烷城,直攻向霖城,擒贼先擒王,只要攻破霖城,灭了皇室的一干人,那么其他的两个城定会不战自降,这样一来,可保很多百姓不伤亡。
祟敬瞪圆了眼睛,一脸恼火的瞪着燕烨。
“双方征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里还顾得了百姓的伤亡,燕世子何来的这种仁慈之心。”
这男人明明狠戾如魔鬼,现在又假装这般仁慈,给谁看啊,这沙场征战,古来便是成王败寇,谁管得了百姓啊,这想法真太妇人之仁了。
燕烨并不理会祟敬,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再加上袁晟偷偷告诉他的事情,他总算明白为何祟敬处处与他针锋相对了,原来他是瑾王南宫玉的人,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与他做对,这祟敬就是愚臣,他认为燕烨身为一介臣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已经宣宾夺主了,所以他十分的不喜燕烨,再加上瑾王南宫玉是目前皇室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的祟敬靠向了燕王南宫玉,也因此看燕烨百般不顺眼。
处处与燕烨针锋相对,燕烨之所以没有理会他,乃是因为现在行兵作战,不宜起内杠,所以才一再的容忍他,这男人似乎越来越变本加厉了,燕烨唇角勾出阴暗的冷嗜,眸光森冷的瞪向对面的祟敬。
这阴森森的眸光,倒底还是震了祟敬,使得他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