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里斯……我也知道,包括罗威尔在内的六协会2科全体成员,图书馆并不是夺走了他们。”
“我深知他们押上了合理的赌注,并且愿赌服输。”
“但无法接受的事情,又能怎么办呢?”
“那能说是他们的意志吗。”
“那些决定当真无人相迫吗!”
“每当我脑内充满这些想法,我便无法冷静地明辨是非……”
战友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死去,他们慨然赴死的样子让邵难以忘怀,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因为椿和其他协会的成员阵亡,才会落得这般境地吗?”
“没错。起初我只是认为,能保全自己就足够了。”
“只要能得到罗威尔的书……”
“在这一切全部结束后,即使举目无亲,也无所谓了。”
“但是在见到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后,我的想法开始动摇……”
“我真的在正确的道路上前行吗?”
“生而为人却独善其身,真的是正确的吗?”
“相信我、追随我的人们已然作古,却仍要置若罔闻地前仆后继吗……”
没人能够给予答复,米里斯也一样。
“若是为了一己私利伤及他人,是否应当悬崖勒马呢。又是否应当救助残存的人们呢。”
“若是必须做出选择,又是谁来承担损害。是我吗,是你们吗?”
“米里斯……回答我。到底哪一方更加重要,我已经看不透了。”
聪明且冷静的女将军此时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怎么可能比你懂得更多呢。你也知道,论聪明才智我可比不上你。”
“但是邵……追随你的所有人从未受到任何人的胁迫,我也不例外。”
“我们的信任和追随,怎能强迫得来呢……”
“这样说或许非常无情,但如果换做他人……如果是为了追求权势而来,那么你在势单力薄时,他们就会弃你而去。”
“你已经辞去了六协会1科科长一职。再也不是能够向我们发号施令的存在,也绝非我们有义务信任并追随的存在。”
米里斯的安慰起到了一点作用,邵此时也平静了下来,她听到了那个声音。
“你听不到……那个声音吗。”
“仿若从未存在于世的……温暖而美好的噪音……”
“除了咱们俩的声音外啥都没有,你在说什么啊。”
邵没有听见米里斯的话,或者说她的注意力都不在这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