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坐牢后,她留下很重的心理病。
萧默言曾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十四次心理治疗,每次都是他作陪。
从第一次治疗,医生告诉萧默言,要给她一些亲近的反馈时,他就养成了对她摸头的习惯。
那之后……
萧默言总会有意识,无意识地摸她脑袋。
以治疗为名的亲近,他将别样情愫,一点一点植进她的心里。
从某一次……
他的手落在她头顶,能让她心跳如雷,面红耳赤起。
她就知道,她沦陷了。
而这份埋葬多年,早已成灰的情愫。
此刻……
竟也轻易随着他不经意的动作,死灰复燃。
捂住砰砰跃动的胸口。
沈知语眼眶通红,咬紧下唇,心慌撩乱。
而人群中,那道急促穿梭的身影,其实也挺慌。
走出夜市,脱离人流。
萧默言举起骨节分明的手,掌心还余留她都发丝清香,温热犹存。
可想到他下意识的举止,又剑眉轻锁。
暴露的,太明显了。
不能这样。
……
片刻。
萧默言回来时,提的不是薄荷味的汽水,是无糖能量水。
沈知语吃着排骨,无声打量。
将他细枝末节的改变,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花姐家的排骨年糕,还是以前的味道。这条街,也跟五年前一样,都没有变化。”
她提起过往旧事,闲散聊着。
“五年而已,能有多少变化?”
萧默言慢声回道。
“五年很长了。”
沈知语反驳他,“整个榕城变化很大,周边楼盘都建好了,早就物是人非了。只有这条夜市,五年没有一点改革,还和从前一样。”
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她继续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变化。虽然商铺都还在,但客流量少了。”
“嗯。然后呢?”
萧默言慢条斯理用餐,不怎么抛话题,更多是聆听。
与心情无关,这是他的性格。
他一向,寡言少语。
“可能是因为,我们这批爱逛夜市的年轻人长大了。所以,这里也萧条了。”
她喝了点酒,话也是多了些,“现在的年轻人,不太爱出来逛,更爱点外卖了。以前最热闹的夜宵档,现在,桌都坐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