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褥拉高,沈知语翻起大白眼,扭过身去,不想理他了。
她还在消化,自己因为萧默言的‘壮举’,被送进医院的羞耻。
这种理由,要让别人知道,多么丢人?
还以为,她玩的有多花?都把身体损到这份上了?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就是萧默言这狗男人!
沈知语越想越气,像有一把火在胸口燃烧,烧的越来越旺——
她咬紧牙关,“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发生关系了!”
“我知道你生气。”
萧默言盯住她有意甩给他的后脑勺,“我说了,我人就在这,你可以报复,我不还手。”
听到她恼哼一声,不再说话。
萧默言自作主张,掀开被子,长脚从皮鞋中脱出,抬上病床。
不顾她惊呼反抗,那具高大的身影钻入被窝,带入一身凛凛寒霜。
他已经在床边坐了一夜,深夜的阴冷穿透衬衫,渗进皮肤。
整个身躯冷的像冰块,沈知语被冻得打哆嗦,推搡他的小手忽然不忍心了。
心疼男人,不得好死。
她深知这道理,却在萧默言面前,像长了恋爱脑似的,总会被他突破防线。
犹如此刻。
纵然嘴上骂骂咧咧,小脸写满抗拒与不悦,却没有再做出驱他下床的动作。
可她自己打算滑下床,把这里腾给他。
就在翻身预备溜走时,腰际多出一支大掌,轻巧回拢,就将她捞到身旁!
“萧默言!”
她又气又恼。
怪他厚颜无耻,也怪自己没有底线,总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你还生气的话,可以把我踢下去。”
被窝下,萧默言的大掌没有乱来,已经从她腰间收回。
近在咫尺的距离,沈知语才发现,他已冻得嘴唇发紫,脸色极差。
该死的,不争气的心脏,又软成一团泥。
“男人,最不能承受攻击的部位,你也知道。”
萧默言以极其认真的目光,凝视她。
端着一张郑重的脸,给她出主意道:“往那里,狠狠踹一脚,用你最大的力气。我绝对不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