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娇那浸在氤氲热气之中被蒸的通红的小脸,金邑宴目光暗沉,从她那纤细白皙的脖颈处往下看去,直接上头细细密密的满满都是他昨夜啃噬出来的结果,还有那漾在水波之中格外醒目的无爪印子,在白嫩的肌肤上更显暧昧。
等了一会儿,见水面渐渐平静了之后,苏娇小心翼翼的放下脸上的手掌,往前看去,只见那人靠在浴桶之上,双眸紧闭,面色平静,似乎是……睡着了?
苏娇眨了眨眼,轻轻的点了点水面,层层叠叠的波纹漾开去,轻轻的打在金邑宴带着抓痕的胸膛。
看着那被水泡的有些泛白的伤痕,苏娇有些心虚的撅了噘嘴,但是在垂首看到自己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皮的时候,心中的愧疚感也就随之消逝,甚至还想着怎么没有抓死他。
那红痕是昨日晚上苏娇实在是受不住时,哭着喊着求了半天那人不应,才大着胆子一爪子按下去的,那时候她心焦,也不知用了多少力,现在看来,当时那伤痕应该还是挺深的,甚至她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在指甲盖里看到了一些碎肉……
苏娇随意的水扑了扑身子,就准备起身,但是她一动,那躺在浴桶另一头的男人便也跟着动了起来。
他那修长白皙的双腿伸长,抵着水波,直抵到苏娇这一头的浴桶处,两腿岔开,将她纤细娇小的身子完全圈在的中间。
苏娇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慌的往金邑宴的方向看了看,却见那人还是那副假寐的模样,似乎并未醒来,刚才的动作好似也只是为了调整一下姿势而已。
咽了咽口水,苏娇撑着软绵绵的腿努力从浴桶之中跨了出去。
金邑宴半眯着双眸看那小人儿连衣裳都来不及裹,便泄着一身的春光白晃晃的颤着腿跑出了净室,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痕迹……
炙热的视线落到苏娇那连打直都打不直的腿上,金邑宴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颚,昨日还是有些过火了吗……也不过三四……五六次?
这边苏娇颤着腿回到喜房之中堪堪裹上一件亵衣,那头喜房的门便被推了开去,一排严整肃穆的婢女端着洗漱之物恭恭敬敬的被秀锦带了进来。
“姑娘,奴婢来帮您更衣。”秀锦看了一眼身形狼狈的苏娇,赶紧扶着人去了屏风之后换过里头的亵衣亵裤,穿上一件款式稍松的中衣。
“姑娘,等一会儿还要进宫去朝拜,这朝拜的礼服那些婢子已经准备好了,您先洗漱之后再换上,莫要弄脏了……”秀锦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腿软身软的苏娇从屏风之后走出。
喜房之中,不过转瞬,脏了的床铺已经被那些婢子收拾好了,一个老嬷嬷上前,手里捏着一块从床铺上拿起的白绢布,对着苏娇行了一礼道:“老奴是这西三所的管事,给王妃请安。”
苏娇愣愣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到那老嬷嬷手里的白绢布上。
“这白绢布老奴还要收着送到宫里头去,王妃可要看一眼?”注意到苏娇的视线,这老嬷嬷恭谨的将手上的白绢布递到苏娇的面前道。
苏娇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白绢布做什么用的,但在触及到那老嬷嬷略显暧昧的视线之后,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那老嬷嬷听到苏娇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道:“那老奴便先告退了,王妃有事可差人吩咐老奴。”
苏娇胡乱点了点头,她现下只感觉自己不仅饿得慌,身子也软绵绵的,腿更是酸痛的厉害,恨不得躺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狠狠再睡上一觉。
那老嬷嬷躬身退了下去,剩下的婢子们各自做着自己的活计,悄无声息的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秀锦,扶我过去坐一会儿。”苏娇指着不远处的绣墩声音娇娇道。
秀锦看着苏娇皱成一团的小脸,赶紧扶着人去了那绣墩处。
苏娇屁股一沾上那绣墩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紧握成拳,慢慢的敲打着酸胀的小腿,但是最让苏娇难受的还是那腿窝处,涨涨麻麻的疼,却又让人难以启齿。
“姑娘,来,洗漱。”秀锦伸手朝着那一排溜的婢女挥了挥手,那些人端着手中的东西一个一个恭恭敬敬的端到苏娇的面前。
装在青瓷小盘之中的青盐,净面的金盆,带着熏香味道的巾帕,涂抹肌肤的□□……前前后后近十几人端着手上的东西,洗漱的繁琐不仅比苏娇在庆国公府之中更甚,而且也更精细了几分。
洗漱完毕之后,苏娇坐在梳妆台前,捻着一小盘荔枝膏,一块接着一块的往嘴里塞,腮帮子鼓的圆滚滚的,似乎是饿极了。
秀锦站在苏娇身后,细细的替她梳着发髻,手里捏着一捧柔顺的长发,秀锦的视线落在苏娇纤细白皙的脖颈处,那里密密麻麻的满是一片细碎红痕。
虽然秀锦一开始担心这敬怀王会欺负她们家姑娘,但是看着这红痕,又联想到昨日里的动静,秀锦除了这,又多焦了几分心思,她们家姑娘这小身板儿……受得住吗……
“秀珠呢?”苏娇含糊着声音,抬首看向身后替自己梳着发髻的秀锦。
听到苏娇的话,秀锦声音轻柔道:“秀珠在西三所的小厨房里头,说是怕姑娘吃不惯王府里头的吃食,特意去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