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立刻点点头:“少夫人,奴婢愿意去。”
杏暖却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柳沐倾自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往都是杏暖主动要跟她出去,而她觉着杏暖性子跳脱,适宜留在府里守着悦兰苑。
可如今,自己主动提起要带上她,她却是没了往日的兴致,反而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到最后,杏暖硬是扯出了身子不舒服的由头,留了下来。
柳沐倾见状,难免有些担心:“可需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杏暖赶紧摆了摆手:“不必了少夫人,奴婢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这么一说,柳沐倾便明白了,大抵是月事来了:“既如此,那你便在府里歇着吧,我着人给你熬些补气血的红糖桂圆羹给你送来。”
杏暖点点头:“多谢少夫人,奴婢烧些热水喝便可。”
说罢,杏暖便回了自个屋子,柳沐倾则带着梅霜一同出了府。
马车上,梅霜几次欲言又止,柳沐倾一直都看在眼里:“你可是想同我说杏暖有些不对劲?”
梅霜深知自家主子聪慧,一眼便瞧穿了她的心思:“少夫人明察秋毫,的确如此。
昨日夜晚,一向爱干净的杏暖,竟没有洗漱便直接入了寝。而且,而且我瞧见她身上多了一个金簪子。”
柳沐倾淡然一笑:“不妨事,我心里有数。”
梅霜叹了口气,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马车停在老李家的时候,正碰上赌坊的人前来讨债。
“上次你便说三日之内必定将银子还了,可如今都过去七日了,你的银子呢?”
“李茂谷,今日你必须把欠赌坊的三十两银子还清,否则我便打断你的腿!”
“咱也不是那不讲情面的人,你若真拿不出银子,咱也不能强逼着你不是?你就依先前说的,将女儿卖给咱们,这笔账便一笔勾销了!”
“一个赔钱货,能抵上三十两银子,说到底还是你赚了呢,你看是不是?”
几人又是唱红脸,又是唱白脸的,最终还是将话落到了拿女儿抵债这话头上去。
李老头也不是不想拿女儿抵债,只是女儿性子太过刚烈,他也是没法子。
见几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李老头搓着手,一脸为难地道:“几位爷,并非小人不愿拿小女抵债。
只是我那女儿性子刚烈,随她母亲,竟是宁死也不从。若是她真因此自杀了,小人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几人闻言毫不在意,性子刚烈的女子他们见得多了,可最后哪个不是被治得服服帖帖,跟条狗似的听话?
说到底,还是这李老头无用,连个小女娃都管不了。
“不过是个十多岁的丫头,我还能拿不住她了?”
“李老头,我看你就是不想给银子,又不想给闺女,才故意拿这话当托词吧?”
“就是就是,你只管将人交给我们,我们自有法子将她管得服服帖帖!”
“一个小丫头片子,管教起来那可容易得很,哥几个儿还是很乐意代劳的。”
话到此处,几人对视一眼,面上皆是淫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