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听说了,这连梦可在出阁之夜就不是处子之身,只怕她早就与男人苟且在一处了。”
“这徐家的少爷还真是不挑食啊,不是处子之身他也要,真是笑死人了。”
“亏得我方才没跟着一道骂柳掌柜,否则可真是冤枉好人了!”
“这徐家也当真是歹毒,不仅无端上门闹事,还欲要毁掉良家妇人的清誉,此举当真是卑劣至极!”
“也就你们还相信这老婆子的鬼话,前次她可是亲口承认了,自己儿子便是为了娶连家小姐过门,才做出抛弃妻女之事。
如今她不过狡辩几句,你们竟又信了,当真是愚蠢!”
“方才着实是我一时被恶人蒙了眼,竟真信了这二人的鬼话,属实是对不住这柳掌柜了。”
郭氏半晌没有开口,眼下又被旁人戳着脊梁骨笑话,只觉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
她暗自瞪了一眼连梦可,早知她是这样的人,她就不该应允儿子娶她进门。
想及此处,郭氏心下又是一阵恼怒。
不行,今日她不光要将连梦可踢出徐家的门,更要将听话懂事好拿捏,真正对自己儿子死心塌地的柳沐歌骗回徐家去。
连梦可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喉咙里彷如塞着什么东西似的,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便只能睁大双眼瞪着丁力:“你,你,丁力你简直无耻!”
等等,柳沐倾总算抓住了些有用的信息。
柳沐倾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连梦可:“徐夫人,你方才叫他什么?丁力?
可方才他只说了自己的姓氏,并未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知徐夫人是如何知晓他名字的?”
连梦可神色一滞,暗骂自己一时着急,竟叫出了丁力的名字:“我,我既然找到了他,自然打听了他的名字,这有何不妥?”
连梦可虽做了解释,可此时她的言语却显得十分苍白,因为在场看热闹的众人压根儿不会相信她的托词,只会因此更加确信她与丁力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没等柳沐倾开口,便听到丁力着急的声音:“梦可,以往你都是唤我‘阿力’的,怎地现在竟开始叫我全名了?
梦可,你是不是不倾慕于我了?梦可,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比不得那些男人?”
丁力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前去拉扯连梦可。
连梦可气急,抬手便想给他给一巴掌,可她的力道在丁力面前就跟挠痒痒似的,非但构不成伤害,反倒更像是调情。
丁力稍一伸手,便直接将连梦可的手攥在了手心里,他紧紧握着连梦可的手,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吻过之后,丁力竟然还不罢休,十分贪婪地吮吸着连梦可的手,嘴上还念念有词:“梦可,你的手好软,好香啊。
梦可,昨日你便是用这只手抚在我身上,梦可……”
连梦可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险些当场吐出来。
她又气又急,拼了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丁力攥得极紧,纵然她用尽全力挣扎,也只是惹得自己手疼不已,根本挣脱不开。
柳沐倾暗自赞叹丁力的演技,那些银子果真不是白拿的。
郭氏见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当众嘶吼起来:“连梦可,你这小贱蹄子!
你这等下三滥的贱人,怎配得上我儿?今日我便代他将你休弃,日后,你与我儿再无半点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