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插在宝宝们的婴儿床上,将来长大了,便插在游廊的柱子上,忒有情趣。
说到哥嫂,给嫂子的礼物也是香水。把各种瓶的香水摆出来,拍照发给她,让她选。给大哥的礼物是手表,他那个用很多年了,一直舍不得换。
和罗青羽手腕上的一样。
当然,他换不换无所谓,买回来搁家里摆着。等哪天他心血来潮想换了,至少有得换。
光是给家人买就已经一大堆,亲朋的肯定没有。
哦,娜娜有,也是香水。蜂蜜的话,看老爸怎么分配咯,最好能给丁大爷匀一点。没事,尝个鲜而已。
要说养胃,世上没有哪种药或者食品能跟她家的媲美。
在分派礼物时,罗青羽鸟悄儿地瞄瞄老妈的脸色。发现她已经恢复如常,看不出愤怒或者别的情绪波动。知母莫若女,小姨走了,老妈伤心在所难免。
即便看不出异常,该打该骂,她都认了。
趁罗青羽随老妈去看熟睡中的孩子们时,梅姨和叶乔悄声问儿子:
“阿年,你们去Y国的时候,有没到青青姨丈家走一趟?”
“没有,”农伯年摇摇头,坦然道,“没那必要。”
他可以大方地把农家人介绍给她认识,因为农家的儿孙众多,她未必记得全。今天看到这个短命,明天看到那个长命,转眼就忘了。
只是姻亲,没有血缘关系,谁死不死的轮不到她心疼。
小姨家的孩子不同,与她有着一丝半点的血缘关系。她无法改变小姨的死,万一看到小姨孩子也是个短命的,她如何处理?
血脉亲情是温暖的,有时又是一种羁绊。
能不要,就不要了吧。
“对,这样好,这样好。”罗爸在旁听了,连连点头。又瞅瞅娘俩消失的方向,微叹。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们不是青青,无法体会看见亲朋即将死去、却无力救助的心情。
与其有情煎熬,不如无情自在。
“妈没怪你,那是她的命……”
婴儿房里,谷宁说这话时瞬间泪奔,忙捂住嘴巴,生怕哭出来吓着孩子。
罗青羽的眼眶也在瞬间红了,上前搂住清减许多的老妈低声饮泣……
新的一年里,有人走了,有人来了,和罗萱死的那晚一样。
人啊,是这个世间的过客,从出生到死亡皆如梦一场。
是好梦,还是恶梦,不走到最后,又怎么知道人生的终点是否摆着一枚彩蛋?
枯木岭,做过保暖措施的两棵榴莲树上,居然还挂着好些大疙瘩。今年冬天,青台市一带下了好大雪呢。
居然有幸存的果实,罗青羽惊叹不已:
“卧槽,它们这叫榴坚强吧?”
哈哈,农伯年拍拍她的头,无比欣慰地看着树上挂着的几枚坚强的果实。
今年总算有榴莲吃了,完全可以名留大谷庄的种植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