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不起。不求永留青史,只求在位一日,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商人挣的满兜银票的好。”说着又指指琏二,笑言:“不过要是有谁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我的拳头也不是白练的。”
“今日已算晚归,不如再晚一点。听闻你那儿有了新酒,可舍得?”永舜两眼亮晶晶的望着贾琏。
贾琏无奈,“对你没什么舍不得的。”
永舜听后果然高兴,“琏儿,你不是一个生意人。”
贾琏点点头,没几个生意人愿意做亏本的买卖。
“你是个纯正的商人,知道富济天下。知道为国为民。知道有风险也愿意在关键时候无偿的奉献出来。我这辈子见过太多嘴上说的好听,背后恨不得刮百姓身上油脂的人。但我肯定,你不会是其中之一。你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二人漫步到‘白莲’,贾琏特意取了点没有公开售卖的‘啤酒’,永舜尝了一口,醇正的麦芽香气在口中弥漫,又让贾琏取了一小桶两人就着夜色爬到房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知不觉两人喝的有点多,老七说了许多民生建设,眼光长远独到,让琏二汗颜。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能做点什么。
夜风徐来,两人在屋顶惺惺相惜。
看了漫天的繁星,空气中有种暧昧的情愫悠然而至。
***
弱柳新蝉,薰风微雨,池荷榴花,琼珠清泉。
此为又一年初夏晌午。
太子永舜在书房特意叫人取来彩色铅笔,生硬的笔尖在洁白的纸上一点点勾画出一位桃花眼的少年,头戴珠冠,颈间纤细,唇间点点芙蓉花色,引人发渴。
五皇子永琦倚在旁边,啧啧两声,说:“这可是大名鼎鼎的荣国府宝二爷?难不成你真有意思?”
永舜作画的手微顿,不自觉的想要收起画作,不想在人前评论。
永琦见状更是要凑上前瞧上两眼,当初在后宫闹得沸沸扬扬的‘有缘人’,若不是赵贵妃和父皇压着,可不知得成什么样。
永琦一心想要看看这等风流瑞芝的人物,殊不知画作里的根本不是宝二爷,而是琏二爷。他就要出宫建府,还想着到时候定要北静王爷引荐引荐,说不准真成太子妃了呢~!
“听说贾宝玉的亲姐也在后宫,你没去走走亲戚?”永琦嘴巴贱贱的说,就想看到永舜窘迫的样子。
“你有着闲工夫不如将父皇交代的案子先去结了。”永舜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坐着,还是琏儿身上糖果香气最好闻。
永琦一见七弟拿出了太子殿下的款儿,心领神会他这是嫌烦要撵人走了。
哎,弟弟长大不由兄啊,这还没怎么着呢,胳膊肘就往外拐,说都不让说的。贾宝玉真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贾宝玉自然没给永舜灌什么迷魂他,他自己现在都轻飘飘的呢。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正被被贾母抱在怀里,一老一小哭的不行。等着旁人都劝解了,这才给祖母请安。
贾母一一指着邢夫人、王夫人让她喊人,黛玉拜见过二位舅母。
众人见她形态举止不俗,但身体面庞捎带怯弱不足的样子,便知道定是有什么病症在身,默在心里没说出来。
只有王夫人道:“平日里常吃什么药?需要医治么?”
黛玉回道:“打小会吃饭时就开始吃药,直到一日有位赖头的和尚给了方子做了‘人参养荣丸’,如今还在吃这个。”
贾母道:“正好,以后跟我一起配药丸。”
余下又见过王熙凤,正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贾母笑道,“这是府里有名的凤辣子,你可得离她远点。”
王熙凤拉过黛玉的手,摇着头说:“瞧瞧这通身的气派,还以为哪位仙子下凡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标志的人,我可是头一回儿见。”话说完,众人皆笑。
贾母又让邢夫人领着黛玉去拜见大舅舅贾赦,邢夫人见到黛玉知她境遇,心生怜爱。特意不要轿子乘了马车将黛玉带到小巧精致山石林立的偏院来。
本以为贾赦不会见,熟料到了正房才发现贾赦已在座位上正襟危坐,颇有长辈的架势。
“你本是我外甥女,在府中只当自己的家,有什么事情就问你大舅母。不要伤心想家。”
邢夫人在一旁也说道:“跟着舅母也是一样的,你姐妹们时常到这边玩耍,大家一起作伴才不会烦闷。或是有委屈的地方也只管跟我说,或者跟你迎春姐姐说,不要觉得外道了。”
黛玉听了忙眼眶微红,泪光点点的站起来一一谢过,邢夫人给了见面礼又挽留,黛玉还要去见过二舅舅和二舅母,只好别过。
邢夫人只好嘱咐人将她送到门外,又交代众人几句,等到车远了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