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住在偷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日子一晃而过,英国的冬天开始了,英国的冬天,特别是伦敦的冬天特别像是北方的冬天。
白墨生病了,连日的高烧,学校把她送到了医院。
出院之后,她就只能住在寄宿家庭里。
周一到周五,不是周末,尼奥太太跟尼奥先生都有自己的工作,根本就没有人照顾她。
所以照顾她的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郁迟的身上。
她高烧,整天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卫生纸总是不停的擦鼻涕,对于他的照顾,她是拒绝的。
可是郁迟站在门口,“你是我的小同胞,我自然要多多帮助,不用客气。”
他堵的她没话说,她不是很配合。
让她吃药,她就低着头,当做是没听见,看见他进来就当做没看见他。
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她气疯。
催了三次要吃药,她硬是没有听到。
“你到底要不要吃药?跟我赌气有意思吗?”他问,声音里有着怒气。
白墨将书放在一旁,微微仰起头,“我不吃药,我没有跟你赌气,我就是不喜欢吃药,你可以不管我的。”
“你……”
她继续忙自己的,不再理他。
他幽深的黑眸里迸发出危险来,“你确定?”
“当然。”
她的话音刚落,还没等着反应过来,就有苦苦的药片放进嘴里,她的下巴被捏的好痛,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么对她过,她几乎本能的反应反抗,舌尖抵着药硬是往往外吐就不是不往下咽。
双手被他摁住,陌生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她躺在枕头上整个人都是呆的,瞪大了眼睛,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陌生的舌尖抵着她的舌,逼迫她放弃吐药的行动,药片吞咽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再蔓延。
他的唇也离开,却没松开对她的钳制,“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喂?”
白墨有些呆呆的,接过剩下的药片,一口咽下去。
然后乖乖的低着头,很久都没有说话。
郁迟站在一旁,将手中剥好的糖递给她,她始终低着头,头都没抬,脸是红的。
气氛变得暧昧又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白墨在床上挪了挪,“我困了。”
他却坐在床沿,“甜吗?”
“什么?”她抬头,接触到他的眼睛,迅速垂下视线,“糖吗?很甜!”
“是吗?”他问,双手撑在床上,低头慢慢的朝她移动。
要是换做以前,白墨肯定是一巴掌呼过去的,可今天她像是被人按下了控制键,整个人都没法动弹了。
她整个人都贴在床头上,直到他的唇再次覆上,温热的触感,很陌生的感觉,还有些奇怪的悸动。
他的手指轻轻捧着她的脸,白墨想躲,他抵着她的唇,喃喃道:“有点喜欢我不是吗?”
她觉得热,浑身都热了,想要推开他,他却将她抵在墙头与他自己之间。
那个吻,再也不是温柔的碰触,他加了点力道的攻城略池。
等结束的时候,她垂着脑袋,呼吸都是乱的。
“有时候太顺着你了,也不好。”他说了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留下她自己在房间里凌乱。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混混沌了,根本没法思考。
两天后她的病开始有所好转,她打算去上学。
从那之后,郁迟并没有借故吻她,她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